。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昨日心软,同意赵宛宁与他一同行动。
赵宛宁身子本就虚弱。昨日风寒露重,又下了大雪。赵宛宁昨夜来回奔波,定然是被累到了,这才感染风寒,高烧卧床。
也不知道赵宛宁如今情况如何,虽然有女医去看过,但裴越还是不放心。
赵宛宁最讨厌吃药了。她总觉得药太苦。前世赵宛宁身子虚弱经常生病,每次吃药都很抗拒。每次是裴越,半哄半骗地哄着让她把药喝下去。
如今裴越不在赵宛宁身边,也不知道画屏和银烛这两个小丫头能不能照顾好她。
裴越回头又看了一眼长公主府,心中暗生一计。
裴府。
裴越回来的时候裴太傅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爷爷。”裴越笑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裴太傅迎上前来,裴越赶紧扶住他,祖孙俩相携着坐在檐下。
窗前的红瓦泥小炉上烫着一壶温酒,袅袅白烟从壶嘴蜿蜒而出,蒸腾着一缕白雾。
屋子里充满了酒香。
裴越扶着裴太傅坐下。
裴太傅慈爱地看着裴越道:“圣上安排你去青州了?”
“是的,爷爷。”裴越点点头。
“你们打算何时出发?”
“明日。”
“也是,有陆家那小子。他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裴太傅说着,便拎起小炉上的酒壶。
裴越赶紧端起桌上的青瓷酒杯。
裴太傅把他的酒杯倒满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裴太傅笑着举杯道:“我们元卿长大了,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这杯酒就当是爷爷为你送行。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爷爷。”裴越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他擦了擦嘴角道:“孙儿不孝,临近新年之际还要离开家中,留爷爷一人在府中……”
裴太傅笑着打断他:“你是为了公家的事情才要离家,是为我们裴家挣荣誉去的。为何会是不孝?”
裴越没有说话,他犹豫地低下头。
裴太傅如今年事已高,若是可以,裴越并不想离开京城,他更想留在京城守着爷爷。
“不瞒你说,此次你去青州,是爷爷我主动跟圣上提的。”裴太傅说着又给裴越倒了一杯酒。
裴越一脸惊讶。
裴太傅端起酒杯,这酒是上好的花雕,入口辛辣,最适合冬日里饮用,喝上一口便能通体升温。
“那吴道全并非妥帖之人。只是,青州的形势如今实在复杂。朝中大臣都想明哲保身,无人愿意前往,也就让那个吴道全捡了漏。”
“陆家那二公子,属实是被吴道全拖累了。吴道全看起来似乎兢兢业业,但他是个外强中干的。平日里只会巴结上司,办事能力几乎没有。他能走到今日全靠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治理青州水灾?”
“恐怕这陆淳知失踪一事便与他有关。”
裴越闻言十分震惊。吴道全在朝中的名声尚好,他本就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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