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宁摆摆手:“无妨。你尽管按我说的先试试罢,若是做不成也无碍,我这里还有别的料子。”
“是。”锦娘应道:“那软烟罗上的绣样贵人可有要求?”
赵宛宁想了想,直接取来纸笔。京中贵女皆在琴棋书画上有所造诣,长公主尤爱作画,赵宛宁曾经为了讨好她学了些皮毛。于她而言,琴棋书画虽样样都不精通,但也能应付应付。
赵宛宁手下细致地在宣纸上勾勒,细细的藤蔓缠绕着,枝叶繁茂,还坠着有几串青绿色的果子。
“就这样罢,我也不怎么会画画,若是你们绣楼有更好的纹样就用罢。”
赵宛宁没过两天安生日子,赵宸安又来了。
演过两次戏,赵宛宁也来了兴致。她调整好表情,今天要走什么路子呢?
赵宸安依旧是娇娇弱弱地行礼。
赵宛宁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的侍女若梦。
若梦端着一个八瓣海棠盘,金色的盘底是青釉瓷器。盘内不知放了些什么,倒扣了一只小金碗。
赵宸安察觉到赵宛宁的视线,心里便舒爽起来。
她故意道:“姐姐近日可好?”
赵宛宁面上怏然:“自然一切都好。”
看在赵宸安眼里就成了赵宛宁郁郁不乐,却还要在她面前强颜欢笑,以保持清河郡主的体面。赵宸安心爽神怡,前日里被长公主训斥的满腹牢骚也瞬间烟消云散。
她自认为一切天衣无缝,长公主会一直偏爱于她,而对赵宛宁心生厌恶。事实也正是如此,她还在洛川是便时常给长公主写信,一边给跟长公主说些洛川的风土人情,一边暗中示弱,向长公主哭诉她的父亲如何后悔,如何落魄,她母亲如何嚣张,如何红杏出墙,她又是如何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多年来的示弱还是有用的,洛川开战,她父亲战死沙场,长公主接她入京的信便送了过来。
入京之后,她以梦魇为由,请求长公主允她住在清邝院偏室,时常在长公主面前出现的结果便是长公主对她的习惯,不论去哪都要带着她。
至于赵宛宁,她天生矜贵,生来便众星拱月得众人喜爱,又锦衣玉食地娇养大,自是没吃过什么苦,生得蛮横骄纵,一点点小事不顺心便会大吵大闹。
长公主原本便因为镇北侯不喜欢赵宛宁,她还总喜欢往长公主面前凑,提醒长公主她的婚姻是如何不幸。
赵宸安只是在赵宛宁面前提了下长公主对她如何好,赵宛宁便开始生气,她也不怕,故意在赵宛宁的伤口上撒盐,待赵宛宁气得发疯,她便开始示弱,若梦适时请来的长公主正好撞上赵宛宁发疯的样子。
谁会喜欢一个疯女人呢?
一次两次尚可说是清河郡主年幼无知不知轻重,三次四次呢?传到府外成为宗室亲眷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人心难测,即使是亲生女儿,母亲也会失望,也会厌恶。
而她的不过使了一些小小的把戏,便由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变成了能在这长公主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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