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塌了下来。
银烛这次没再出声,她依然很生气,替赵宛感到不值,但她知道,赵宛宁才是最委屈最难过最应该生气的人。
赵宛宁收起情绪,她给银烛和画屏一人挑了一只玉镯,又各送了一匹布料。
“干嘛还撅着嘴巴?”赵宛宁打趣道:“不喜欢本郡主送你的玉镯?还是不喜欢这匹料子?”
“喜欢喜欢。”银烛扯出个笑来。“银烛谢过郡主,郡主选的玉镯我很喜欢,料子我也很喜欢。”
“行啦,我知你心疼我,”赵宛宁直接坐在脚踏上,然后招呼银烛和画屏一人一边坐下来:“咱如今人在长公主的屋檐下,自是得听从长公主的命令。只是参加百花宴相个亲罢了,你们郡主我又不会少块肉。”
“哦对,咱们还多了这些金银首饰。”赵宛宁拍了拍画屏的肩膀:“画屏,我这些宝贝你可得好好登记在册。”
“是,郡主。”画屏乖巧应下。
“可是郡主,若是宴会上有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赵宛宁知道画屏想说什么。她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尤其是赵宸安来长公主府之后。原本长公主与镇北侯和离后便不喜欢她,即使她改了齐姓,随母赵姓,长公主对她依然不冷不热。她空有郡主尊荣却无父母亲人照拂,在京城的贵女圈里向来是被议论的焦点。赵宸安来了之后,长公主对赵宸安予取予求,仿佛她才是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宗族亲眷最善捧高踩低,有赵宸安在,她便是众人追捧的对象,而她赵宛宁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
说起来赵宛宁也有够倒霉,母亲是地位尊贵的长公主,却不喜欢她,父亲为了继承爵位与母亲和离,她改了齐姓也换不来他的关注,齐斟就更不必说了。反而是赵宸安,轻易就获得长公主的青睐,齐斟也对她死心塌地。
赵宛宁摇摇头,把自己从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里抽出来。
“你家郡主又不是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兔,没听外人说嘛,”赵宛宁眨眨眼:“清河郡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骄纵任性,惯是会欺压他人。”
“这骂名我无端端受了许久,做出点符合骂名的事情也就不算亏了。”
“可是郡主,您这样长公主会更不喜欢的。”银烛担心地说,她家郡主总是嘴上说着不在意,安慰自己也安慰她们,但她其实也只是一个渴望父母亲人关爱的小姑娘。
“不喜便不喜罢。”赵宛宁爽朗一笑:“既然做不到每个人都喜欢我,那便平等的讨厌所有人罢。你会在意你讨厌的人喜不喜欢你吗?”
银烛和画屏同时摇头。
“这便对了。”赵宛宁站起身来:“以后我赵宛宁只爱自己,只在意自己。没有人比我赵宛宁更值得我去爱,也没有人比我赵宛宁更值得我去珍惜。”
“父母又如何,未婚夫胥又如何,我赵宛宁并非是那路边的野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人生苦短,若不能活得痛快那便如同白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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