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机会帮姐姐你相看,毕竟你年岁已然不小,又遭退婚......”赵宸安越说越小心,身子也后撤了几寸,就仿佛在害怕赵宛宁,但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终于又在赵宛宁那张矜贵高傲的脸上看到了愤怒。
达到目的,赵宸安又假意安慰道:“姐姐你别生气,姨母也是为你好,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姐姐你婚约在身却未能出嫁,不少贵妇小姐都在背后议论纷纷,长公主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
不等赵宸安把话说完,赵宛宁便语气生硬地打断她:“赵宸安,本郡主累了,你退下!”
这是恼羞成怒了罢。赵宸安内心得意,面上却装得恭敬:“姐姐好好休息罢,宸安告退。”
待赵宸安走出邀月苑,赵宛宁立刻将游记纸笔重新拿出来翻看,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赵宛宁不在意不生气,可银烛却气得半死:“表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在长公主府里对着长公主的亲生女儿耀武扬威——”
“银烛q”赵宛宁头都没抬:“慎言。”
银烛不服气道:“奴婢说的又没错,还什么为您想看举办百花宴,这宴会连个人来通知都没有,奴婢替您委屈。”
赵宛宁抬起头,夕阳穿过窗前的桂树落在她的脊背上,像一双金色的翅膀。她徐徐说道:“她愿意耀武扬威就耀武扬威,我们就听着看着,偶尔搭个话捧个哏,也不损失什么,就当看了一场好戏。”
“可是郡主,”银烛是真的气急了,脖子都泛起了红色:“长公主如此偏爱表小姐,奴婢都看不下去了,明明您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赵宛宁灿然一笑:“我知你们是心疼我,但长公主愿意宠爱谁便宠爱谁,没有哪条大周律法规定母亲必须要宠爱孩子。”
“也许我与长公主母女缘浅,也说不定。宸安她既然能讨得长公主欢心,说明她们之间缘分匪浅。人与人之间有有缘分的因果轮回,不可强求。”
赵宛宁既是安抚侍女,也是在开导自己,心里的那点不痛快似乎也慢慢消散了。
“可是长公主明明都主动来看望您,还帮您退婚......”
画屏戳戳银烛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们还是看不明白呀,”赵宛宁叹气,“长公主那日不过是来兴师问罪罢了,平日里我日日去她清邝院请安陪伴,已成为习惯,突然有一天我称病不去了,她自然心里不快,还请了女医来,就是想戳穿我称病的谎言,没想到那日在清乐酒楼我确确实实受了伤,家丑不可外扬,长公主再不喜也要在女医面前表演母慈子孝那套。”
“至于退婚,且不说我与齐斟的婚约原本就是镇北侯瞒着长公主一手促成,长公主对此一直对此多有不满,就说他齐斟想退婚便退婚,根本没把长公主放在眼里,长公主是何等人物,她可是圣上的嫡亲长姐,长公主府的颜面岂能被人如此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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