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宁粲然一笑:“如此,你可还觉得我们的婚约可以作废——就凭一句配不上?”
齐斟愣愣地站起身来。
突然,赵宛宁收起笑容,美目半阖,一手握拳抵着额头。
银烛赶紧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急切:“郡主您怎么了?”
赵宛宁摇摇头,眉头紧锁。
“郡主,得罪了。”说罢,回过神来的齐斟立刻牵过她的手腕,两指搭脉,他在军中的时候跟着军医学了些皮毛。
然而不知道是他医术不精还是赵宛宁确实无事,他从脉象上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赵宛宁睁眼后,立刻将手腕抽出:“齐小将军,男女授受不亲!”
齐斟抬眼看向眼前的赵宛宁,她皱着眉头,眼神里似乎带了些厌恶。他有些不解,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赵宛宁像突然变了个人?
赵宛宁似乎还停留在坠楼的瞬间,她一睁眼就看见齐斟握着她的手腕,这让她觉得恶心。
齐斟见她眉目舒展,似乎无事了,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郡主,您说的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不懂,但您说我与您成婚可向圣上证明齐氏的衷心,既是如此,那我与您的表妹、长公主的侄女宸安小姐成亲不也能向圣上聊表衷心吗?”
银烛实在听不下去,不由得脱口而出:“郡主身份尊贵,宸安小姐怎能与清河郡主相提并论?”
“银烛!”赵宛宁喝止。
齐斟冷笑一声:“呵,郡主这是想以势压人?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清河郡主,在我心里,还是不如宸安的一根手指。”
赵宛宁此刻还有些不解,她不是坠楼了吗?怎么还会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情呢?她记得那时齐斟得胜归来,逼她退婚不成,反想将她推下楼,若不是刚好被裴越接住,她恐怕要滚下楼梯。隔了一天,整个京城却传闻她与裴越私下相会,被齐斟撞见,齐斟当场退婚。为了维护宗氏颜面,她不得不与裴越成亲。
齐斟还在控诉赵宛宁仗势欺人,赵宛宁也懒得理他,她想她都坠楼了为什么还想起这些不好的回忆呢?人都要死了就别委屈自己了。
于是赵宛宁不再理会齐斟,直接起身转身离去。
还未走到楼梯口,齐斟便跟了出来:“赵宛宁,我们退婚!”
赵宛宁身影未停,继续往前走。
齐斟上前抓住她的手:“赵宛宁!”
赵宛宁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不料她挣扎的力气太大,整个人突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她身后是三楼的楼梯口,银烛慌张的惊叫道:“郡主小心!”
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好走了上来,赵宛宁用余光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裴越。
想到今日听到的传闻,赵宛宁心头发苦,她不想再与裴越纠缠了,就算在回忆里,也想避开他。
眼见着就要倒向楼梯口,赵宛宁脚下施力,整个人转了方向,狠狠地撞向旁边的栏杆。
也是这一撞,赵宛宁却突然清醒:不是回忆吗?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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