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压了压嘴角,不着痕迹地笑了。
赵宛宁整整跪了一个时辰。
侍女银烛搀扶着她回到邀月院,她的腿很疼,伤了膝盖,走路一瘸一拐,完全顾不得宗室贵女该有的体面。
邀月院在长公主府的最南边,靠近前院,方便郡马出入。回去路上,经过的小厮侍女无一不在小声讨论赵安宁。
她是本朝的清河郡主,食邑千户,母亲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庆阳长公主,父亲承袭于战功赫赫的镇北侯,郡马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旁人只晓得她是天之骄女,独享这世间的富贵荣华。却不知,长公主记恨为了承爵与之和离的镇北侯,顺带着连她也不喜,反而将前来投奔长公主府的远方表小姐赵宸安视如己出;镇北侯与长公主和离后,在赵宛宁还未及笄时便与族中最年少有为的少年将军齐斟定下婚约,赵宛宁不过是镇北侯一族向皇室表忠心的棋子;而那位立下婚约的齐小将军在从洛川得胜归来后,不顾一切地想要与她解除婚约,与赵宸安双宿双栖。
“要说咱们郡主也是倒霉,明明是咱大周的清河郡主,活得还不如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封号的宗室女。”
“是啊是啊,我看长公主对郡主还不如对表小姐的万分之一,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亲生女儿。”
“我要是郡主我也受不了。”
“所以郡主想把表小姐推进水里淹死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银烛实在听不下去,怒喝道:“妄议主子,该罚!”
正在洒扫庭院的侍女立刻跪下,齐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
“都散了吧。”赵宛宁懒懒开口,毕竟她们说的也没错,她就是天生倒霉,连握在手里的东西都抓不住。
银烛还想再说什么,赵宛宁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有些累了,快些扶我回去吧。”
郡马已经上朝了,邀月院安安静静的,只余几个粗使丫鬟在外院洒扫。
画屏抱着朱红羽纱棉披风迎了上来,她手脚麻利地给赵宛宁披上系好,红色衬得赵宛宁的脸颊更加苍白。
画屏心疼道:“郡主,我已经熬了姜汤,您先喝点罢。早膳一直在炉上热着,您喝完姜汤暖暖身子就可以用了。”
赵宛宁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好,我现下有些冷,你去给我拿些花雕酒过来。”
“已经给您备了一些。”
画屏把赵宛宁扶到窗前的小塌坐下,小几上摆了几样吃食,金黄色的南瓜小米粥,圆滚滚的酒酿小丸子,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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