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明白,古人说娶妻娶贤的道理。
要真是把白师师这种没见识、没格局的野丫头抬成了平妻,那才是丢人丢到家,他出门连头都抬不起来。
程子枫怒其不争:“要是大娘子跟你一样,拿点钱就抹脖子上吊的,早死一百回了。”
白师师抽着鼻涕:“反正我在你眼里,谁都不如!侯爷,你变了!”
她柔弱无骨的身子伏在地上,眼底含雾,似受了万般委屈。
又开始使这玉软花柔的招数。
程子枫这回没再上当:“喜欢哭就去家祠跪着哭,让祖宗们都好好看看你这份儿孝心。”
听说,白小娘后来在程家祠堂跪了两天两夜。
不进水米,膝盖青紫,是晕了又醒,醒了又晕。
直到宝心拿了三千两的银票,交到程子枫手里,他才下令免了白小娘的跪罚。
小婵觉得痛快:“她是当蚂蟥吸夫人的血吸惯了,别人还没动她呢,就像只铁公鸡一样炸毛起来了,一股子穷酸气。
“就她拿的那点银子,跟夫人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也好意思折腾。
“我要是侯爷,直接没收私产,轰出府去。看她还耍什么花样!”
海云舒带着她们正在做茶,先将茶饼用纸包起来,放在木质茶臼里捣碎,碾成粉末。
“这叫丢车保帅。如果坚持不肯拿银子,程子枫一怒之下查到她那个卢鸣表哥头上,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不如花钱买个平安。”
莺歌说:“夫人,要不咱们把这层窗户纸给她捅破了?”
海云舒:“那岂不是便宜她了?”
“夫人的意思是?”
海云舒将茶粉放在筛网,细细地摇出茶末,置入木盒中封存。
“这宅子里的争斗和做茶一样,要一步一步慢慢来,不可心急。
“若不把敌人千锤万击,粉身碎骨,品茶的时候怎么会香呢?”
小婵和莺歌将封好的茶盒端在手里,异口同声:“奴婢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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