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看二哥这师父当得够不够格儿啊。”
四郎媳妇:“就是,几句诗而已,丫头们都能对上两句,小娘你会不知?”
她忙解释:“我没有啊。”
白师师从小在镇上采茶为生,大字不识几个。
是纳进侯府后,程子枫才开始亲自教她。
她虽然不愿意学,可也不敢扫了他的面子。
每每拖着下巴,装出惊讶崇拜的样子,让程子枫很是受用,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才常与人说,“白师师勤奋好学,后来者居上,比那些所谓知书达理的女儿家不知强了多少。”
其实,她肚子里哪有什么墨水。
只是认得几个字,听程子枫讲过几本书罢了。
勉强刚能写几幅对子。
要说作诗,还玩什么飞花令,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对一个吧。”
白师师忙推辞:“不了,不了。”
四郎说:“刚才连四房几个丫鬟都能对上一两句,小娘若是不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她情急之下,真得是一句也想不出来。
老夫人开口:“你随意说便是,自家人,不用刻意。”
“好吧……”
白师师无奈,也只能绞尽脑汁。
也许是巧了,白师师这时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句程子枫曾念给她的诗。
那次,他跟她私会,月下缱绻,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吟诗一首,正好跟这月亮有关。
不管了,就这句吧。
白师师便接道:“天官玉如意,月下难自持。”
说罢总算松了口气。
怎料她话音刚落,在座人险些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三郎、四郎媳妇捂着嘴,忍笑忍得肚子疼。
白师师见众人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问海云舒:“大娘子,是我说得不好吗?”
海云舒勾着轻浅的笑:“不,你说的挺好。”
她不解:“那他们都在笑什么?”
海云舒见她非要问个明白,解释:“这是前朝诗人刘益被贬凉州,流连青楼时,写给一ji女的诗。
“讲得是两人月下缠绵之事,至于玉如意……”
海云舒没往下说。
白师师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猪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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