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寻死觅活只管去。海云舒则是能省力则省力,没有再为那些旧规矩委屈了自己。
来凭吊的宾客,家眷都要一一叩首回礼。
海云舒只说自己身子重了跪不得。但凡累了些,就让小婵弄把椅子,坐在后院吃茶,逗鸟,看账本。倒也清净。
那日刚出关雎阁,就听到了程家几个妯娌在园子里议论。
“瞧瞧,这塌天的祸事,咱们侯爵夫人跟没事人一样,灵堂上一滴眼泪也没掉呢。”
“也就是头一日,哭了两声,做做样子。这不,现原形了吧。到底是贱籍出身,为富不仁,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老夫人都说了,还是白小娘对侯爷情深义重,瞧都哭晕过去几回了,哪像她那样冷血。”
……
若搁往日,海云舒就是再苦再难,也会忍了这口闲气。
可今时不同。
她移步从假山后出来,盈盈道:“我当是该午膳了,才来瞧瞧。没曾想诸位嫂嫂妹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躲在这儿聊闲话呢。”
她们平日全靠着侯府吃喝,各个嘴上多事,心里发虚。
“云舒,你听错了,我们正要去席面上呢。”
几个人拉着便要走。
海云舒佯作惋惜:“嫂嫂你放印子钱,惹上人命官司,前日不还求我捞你一把吗?
“弟妹,你娘舅的债明日要还不上,可就要被卸胳膊卸腿了。”
众人被说到短处,谁也不敢再言语。
一群吃里扒外的草包。
海云舒则道:“小婵,你去吩咐厨司,就说有些人嚼舌根就嚼饱了,让他们把席面撤了。”
“是。”小婵刻意拔高音调,走时也不忘嘴里嘀咕:“哭得响声大就是情深义重了?白小娘若真对侯爷有情有义,就该一脖子吊死,咱们也敬她敢作敢当。如今哭哭啼啼的做给谁看啊。”
白师师总爱一味地示弱,装可怜。
程子枫很吃这套把戏,不然也不会纳她做个良妾。
当年海云舒嫁入侯府,程子枫却总推脱说自己不能行夫妻之事,又怕被人笑话,一定叫海云舒帮着隐瞒。
为了夫君颜面,海云舒只有答应,结果她入府三年,仍是处子之身。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程老夫人以此为由给程子枫纳了妾,便是海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纳白师师进门的那晚,程子枫心情大好,灌海云舒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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