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即刻启程前往笛州。”
二公子?这称呼……
云知眯眼看了过去。
裴舜面前的马车看上去十分华丽,不仅宽敞大气,就连轮毂都雕着花儿,与先前他们在渊国乘坐的那个,简直是天壤之别!
好家伙,这裴舜该不会其实是个富二代吧?那她这一路可是真做了冤大头了!
此时,裴舜已经转身请大家上车了。
陆云笙紧紧拉住了云知,看上去满心担忧,她低声道:“知儿,你我的身份不适合去凌都笛州。”
云知本已抬步上前,闻言便顿住了脚步,她很快就明白过来陆云笙的意思。
如今三国交恶,她们二人一个太子妃一个宁王妃身处敌国本就风险很大,裴舜知道她们的身份,又是凌国人,即便他们是朋友,但倘若万一他有什么其他心思,或她们被发现了,那对于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渊国,无论发生什么,她们顶多也就是逃婚,算欺上瞒下之罪,可此番若是真去了凌都笛州,那可就有通敌叛国之嫌了,到时候别说太子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她安国公府了。
虽然云知对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尚且还没什么足够的感情,但陆云知好歹是生在渊国,她又是从安国公府出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什么危及故国和安国公府的事情。
念及此处,云知收回脚,尴尬一笑,“算了,我和长姐就不去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裴舜皱了下眉,将手下人遣走,又问:“你们想去哪里?”
云知想去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讲的,便看向陆云笙,“长姐,我们该去哪里?”
陆云笙毫不犹豫,“回明安。”
阿虞讶异:“你还敢回去?”
陆云笙奇怪皱眉,“为什么不敢?昨夜那些人是冲着情义山庄去的,又不是冲着我们,我们定然要回去的!知儿,我们走!”
说着,便拉着云知就要回去坐船。
“等一下!”裴舜伸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他目光沉沉,附在陆云笙耳畔,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且留步。我只是想救令妹,不想她因某些人受到牵连枉死罢了,还希望太子妃不要断人生路。”
陆云笙凝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裴舜低声道:“太子妃若不想去笛州,我自然不会勉强,你们只需在这里等上三日,便可知道一切。”
他语气诚恳且认真,陆云笙回头了云知一眼,犹豫了一瞬,终是点了点头,“也好,三日就三日,你可别想着耍什么花招!”
裴舜松了口气,“那是自然。”
云知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见陆云笙同意在这渝州城停留几日,便觉得稀奇起来。
裴舜在这城中竟有一处院子。
等大家在他院里安顿了下来,云知便急忙跑去问陆云笙与裴舜说了什么,她竟同意了留在这里。
陆云笙倒也没瞒她,将裴舜的那番话全都对她说了。
云知听完,立刻就想起裴舜先前说过的——
“中州九四二年九月的最后一天,大渊的宁王举兵谋反,被皇帝就地诛杀在重华宫前。”
今日已是九月二十七,再过三日的确就是裴舜所说的宁王谋反的日子了,若是那宁王真谋反了,她作为宁王妃势必会受牵连,裴舜将她带来凌国,真是为了保她性命?
云知想到昨夜与他的争执,与方才以恶人心思对他的揣摩,不禁暗暗羞愧起来。
却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至于那宁王……
云知不知自己应该以何种情绪去看待此事,她对他毫无感情可言,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宁王杀人也好,谋反也罢,她听了,便也只是暗自庆幸自己趁早跑出来了罢了。
不过,好歹也是拜过天地的,人马上要死了,她内心还是有些道不明的复杂。
***
渊都洛州。
皇城重华宫内,皇帝桓清正大发雷霆——晋王被杀一事才刚传回洛州。
皇家暗探来报,说宁王不知为何大半夜的跑去了崖州,一剑封喉,将晋王斩杀在床上,血溅了侍妾们满身,几位侍妾当场就吓傻了,还有一位被吓疯了的。
皇帝桓清听闻此事,瞬间脸色铁青,连摔了两只笔、一方砚台、以及一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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