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递给了离寅。
“离老,这痫症,你可有什么方子?”
离寅沉思片刻,老实答道:“回太子妃,痫症为情志不舒,只是,医治效果并不好。”
情志不舒?
林依思忖片刻,估计古代也只有这个判断了,不过现代医学同样也没有定论,不知癫痫的成因和治疗。
爱莫能助!
“吕骥,令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吕骥拉着吕翼的手,眼神变得有一丝缥缈,从前的日子恍如隔世。
“阿翼从出生起,似乎就会这样。只是这几年发病次数逐渐增多…”
他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兄弟二人相差七岁。
自从吕翼出生后,父亲见他这个样子,愈加彻夜不归,更加没有管过他们母子三人,总是不停地流连于烟花之地。
母亲为了补贴家用,去大户人家当奶娘,可惜自己都营养不良,哪里有什么奶水可以提供,没干多久就失去了生计。
吕骥记不清母亲干过多少行业,只记得她最后做了浣洗工,由于身子骨弱,雇主嫌她动作慢还洗不干净。
谁知对方克扣工钱不说,还欲图谋不轨。
他们的母亲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一日洗着衣裳就跳入了河中。
吕骥又想起母亲尸体被人发现的那日。
邻居家的叔叔把他们带到河边,弟弟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是对着眼前的尸体追问母亲为何变得这么胖,是背着他们吃了很多好东西吗?
看着变得肿胀不堪的母亲,吕骥突然觉得死亡对于母亲而言是种解脱。
也就是那一刻,虽然他很伤心,但也算舒了口气。
从此和弟弟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吕骥…”
林依轻轻唤了他一声,隐隐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翻开了别人不愿回首的过去。
她尴尬地咧了咧嘴角,又习惯性地挠了挠头。
吕翼也似乎感觉到哥哥的异常,本能地不安起来。
“阿兄…”
突然,伴随着一声尖叫,吕翼跌倒在地,全身抽搐不止。
小小的身躯如同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不停地翻滚痉挛。
众人顿时都傻了眼。
吕骥赶忙俯身去压住吕翼的身子。
说时迟那时快,林依嗖地将自己的衣袖塞入吕翼口中,抬起另一条手臂,对着众人索取。
“帕子!给我一块手帕!快!”
离寅反应最为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递了过去。
“你们都听着,痫症发病时,一定要防止咬到自己的舌头。”
林依把手绢塞入吕翼口中,迅速抽出自己的衣袖。
她刚想拍拍他的胸口,却被吕翼手臂一挥,扣住了手腕。
他的小手越抓越紧,手劲不像是十岁的孩童。
林依想叫又不敢叫,害怕周围的人为了自己而伤到他。
如此弱小的身躯,为何能迸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
吕骥也反应过来。
“太子妃!”
他的声音满是紧张和不安,作为哥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弟弟发病的情况。
自己一个成年人被弟弟抓住也觉得力大难忍,更何况太子妃一介弱女子!
吕骥俯下身,二话不说就去掰吕翼的手。
林依厉声一喝。
“别动!”
所有人都不知林依为何如此严肃,但碧月还是察觉到林依的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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