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船,某这就渡你过河”,着扭过头来,就欲去拉岸边的赵斌,可这一扭头第一眼却先看见赵斌胯下的大黑马了,当即就是一愣,随即怒骂道:“子不厚道!你怎么没骑那匹墨玉嘶虎兽,从哪弄了这么一匹驽马来取笑我老人家。”
赵斌看着眼前怒目而视的老者,不由得哈哈大笑,一边笑赵斌脚尖一点马镫,整人腾空而起,随即半空中一扭腰身,已然落在这渔船的船头,“刚才可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却是辛苦您老人家渡我了。”
那渔翁这时气的抬手一掀头上斗笠,抬头怒瞪赵斌,而随着头上斗笠落下,斗笠下压着的头发也都披散而下,却只见这人一头白发,脸上看也是白眉白须,而且这人还是一副连鬓络腮的胡子,寻常人有他这精神足可称一句鹤发童颜,不过在他这只有鹤发,那脸上眉毛胡子都快长连宗了,就能看见一对黑眼珠在那里滴溜乱转,四方阔口是唇红齿白,其他的却都看不见。
就见这老者抬手指着赵斌就骂,“你个猴崽子,这几年是越学越坏,明明早就认出我老人家,还偏偏来这里与我消遣,你究竟是何用意!”
赵斌笑道:“连日赶路,苦闷无聊,难得遇见您老人家了,自然要耍笑一番。”
那老者闻言冷哼一声,抬脚挑起脚边的竹篙,随即手腕一抖这么轻轻一松,这竹篙就如利箭一般向赵斌飞去,同时口中骂道:“好子,这嘴上功夫不差,身上功夫没丢,就不知道老头子教你的功夫你忘了没。”
赵斌眼看竹篙飞来,脚尖一拧整个人翻身而起,右脚尖轻轻一踢篙头,那竹篙立时倒飞回去,“忘了忘了,还是要辛苦您老人家一番,哎呀呀,不行了,我害怕”,赵斌完身形稳稳落在船头,随即一哈腰就进了船上的席棚之内,斜靠在船舱之内。
那老者眼看竹篙飞回,抬手接篙在手,随即半空中挽了个花,紧跟着一篙点在岸边,船随即离岸,别看这老者白发白眉白胡,可这撑起船来却是又稳又快,眨眼间船就来到汾水中央。
就见这老者也不低头,双目依旧扫视河面,可口中却笑道:“斌子,你还是这么谨慎啊,现在还留着这个习惯呢,啧啧,刚才那一脚是周侗的玉环步吧,可比他当年利落多了啊。”
船舱内赵斌斜倚在那笑答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留点总是好的,倒是您老人家怎么有闲心这汾水里钓鱼了?”
“哈哈,你们在西北一场好杀,看的老头子我实在眼热,这不就来此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嘛,我都来这五了,今才把你子钓来。”
“有您老人家在,这汾水我算是彻底放心了,待几日后大军来临您可要多多帮忙啊。”
“你子,放心吧,这事还用你交代,我这些年可都没耽误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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