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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惊阙对这感受想念得很,抱紧江颂月,头埋在她衣襟口狠狠吸了一口,毛茸茸的头发弄得江颂月脖颈瘙痒。
江颂月揪着他后脑的头发,道:“我想了想,你不能承认是夜鸦山三当家。”
“你想我回国公府?”洗刷了罪名,辅国公就不会轻易放手了。
闻人惊阙当她怕自己获罪,抬起头道,“不怕,承认了也出不了事,至多身败名裂。我无所谓,只要你肯养我。”
江颂月在心里嫌弃了下他的厚脸皮,道:“我想你与我一起待在我家,也想你有好名声。”
国公府不是什么好地方,辅国公也不是个好祖父,那个爹存在与否同样没有区别。
江颂月不想闻人惊阙回去,更不想两人的孩子长在国公府,也被那样对待。
以前她想等闻人惊阙被所有人厌弃后,把他带回江家,让他依附着自己。
那是因为她高攀国公府,除了被闻人家嫌弃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让闻人惊阙跟她走。
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有那样的打算。
现在不同了,闻人惊阙喜欢她,什么都愿意为她放弃,只要摆脱了辅国公,两人想住哪里都可以。
“你这人藏了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心思重的很,但我还是想维护住你的好名声。”
江颂月喜欢闻人惊阙,不想闻人惊阙遭人谩骂、被人瞧不起。
她道:“你把夜鸦山的事糊弄过去,就说是夜鸦山余党栽赃你的,以后继续做你的大理寺少卿。这样,才不会有人敢轻视我、轻视咱们的孩子。”
“至于祖父那边,咱们用这事威胁他,看他是将府邸看得更重,还是宁愿舍弃百年声誉,也要困住你。”
商户终究比不上权宦,能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要把握。
况且,被撵出家门的罪人,听起来不风光。
闻人惊阙废了些劲儿把自己的名声毁了,顺势逼得祖父对他放手,绕了一圈,江颂月要他挽救回去。
他预先提醒,“这回是你要我装的,以后别拿这事与我吵架。”
正聚精会神思量后路的江颂月听了,火气一下子上来,“你的意思是前些日子吵架,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闻人惊阙道,“不过你现在发火就有点那意思了。”
江颂月“蹭”地坐起,指着外面道:“出
去。”
闻人惊阙觉得这结果纯粹是他自己嘴贱折腾出来的。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明知江颂月介意他伪装出来的假面,非得去撩一撩她的胡须,把人惹毛。
但江颂月这会儿的生气与前两个月的不同,柳眉低竖,杏眼圆睁,微微鼓着脸颊,样子甚是可爱。
闻人惊阙喜欢她这模样,逗她道:“现在赶我出去,是会被祖母知晓的,到时候我可就不与你一起演戏哄她高兴了。”
这下江颂月真气着了,假装和好哄江老夫人高兴,是两人心知肚明的幌子,也能说得像模像样?
她一翻身面朝里,不理闻人惊阙了。
闻人惊阙等了会儿,侧身拢了拢她的长发,哄道:“方才是说笑的,不论何时,只要你开口,我都会配合你。”
江颂月不回答。
她算是看清了,闻人惊阙就是在故意招惹她。
闭着眼酝酿了会儿睡意,听见身后有坐起的动作和书册翻动的声响,江颂月心里有点奇怪,闻人惊阙睡觉前还要看书?
按傍晚那会儿失控的样子,他能在床上看得下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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