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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又说:“云州的年礼已经到了,宋寡妇传话,想邀县主今春去云州小住几日。”
宋寡妇膝下空空,除了一个招猫逗狗的顽劣小叔子,没有任何亲人。
江颂月算算手上的事情,觉得今春该是不忙的,可以去一趟。
刚要答应,记起她已成亲,有个不能自理的瞎眼夫君。
江颂月转过来想问闻人惊阙的意见,一扭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疑似在出神。
青桃掩唇低语:“姑爷打一坐下就盯着这边,我真怀疑他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管家作证:“可不是吗?刚开始我当姑爷在盯着咱们看,浑身不自在……”
不是自己独一个被他吓到。
江颂月咳了咳,道:“他就是朝着这边而已,其实是在研读手上竹简呢。”
为了向二人证明,也是为了试探闻人惊阙,她示意青桃与管家走到两边。
二人依言照做,江颂月也踮着脚,蹑手蹑脚离开书案。
再看闻人惊阙,对着书案的视线未有分毫改变。
青桃与管家放松了,江颂月心里则还在打鼓,按闻人惊阙的耳力,说不准连他们的话都听见了,在假装也是有可能的。
没有证据的怀疑,她谁也没说,悄悄藏在自己的心里。
“玉镜。”江颂月喊了声。
“嗯?”闻人惊阙的面庞转了个细微的角度,眼睫快速眨了一下,转瞬恢复神采。
江颂月走过去,摸摸他手背,确定他不冷,问:“开春后我要去云州看望师父,你可要与我同去?”
闻
人惊阙反问:“你不打算带我去?”
这话说的,好像江颂月想摆脱他一样。
但江颂月爱听。
没说几句,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与埋怨声,听出是祖母的声音,江颂月扶着闻人惊阙站起来,去往门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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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有两个大夫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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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是江颂月让人请来给闻人惊阙诊治眼睛的,在民间颇具威望。
“寻常眼盲者,多数因眼睛受过外伤,部分是因脑内有淤血导致,后者好医治,消去淤血即可复明。”
“五公子内外伤皆无,找不到致盲根源,老朽无能为力。还是县主恕罪。”
两个大夫的话相似,均束手无策。
江颂月把人送走,吩咐管家继续找名医。
天晚雪大,江颂月与祖母道别,穿上狐裘欲走,转头瞧见闻人惊阙把身上狐裘解了。
“你回去吧,我陪祖母再住一晚。”
江老夫人大喜过望,“好好好,想住多久住多久,房间每天都打扫,整洁着呢!晚上想吃什么?祖母这就让人去准备……”
闻人惊阙不客气,点了两样,与江老夫人相互搀扶着就往屋里走。
他都不走了,江颂月还回去做什么!
两人就这么多住了一日。
知道江颂月喜欢他娴静读书的模样,这一晚,闻人惊阙洗漱后,特意衣着整齐地坐在书案旁,手边摆着竹简书卷、香炉、笔墨等烘托气氛。
外面碎琼纷飞,屋中烛灯昏黄,江颂月心动与否不确定,反正伺候的侍婢看着烛灯下的闻人惊阙已经两眼放光了。
……应当没问题了。这府上从主子到侍婢,都是一个喜好。
闻人惊阙自觉万事俱备,不说江颂月今晚对他态度多好,睡前缱绻少不得了。
摆出高雅端方的仪态,保持了一刻钟,江颂月从江老夫人房间回来了。
闻人惊阙佯装读书入神,等到江颂月脱下外衣入了内室,恍若惊觉,温声笑问:“祖母睡……”
没说完,遭到质问:“闻人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什么意思?”
“没做亏心事,你这样讨好我祖母?”
闻人惊阙:“……”
他的确存了些讨好江老夫人的心思,以防他日事变,自己连府门都进不了。
“月萝,再无根据地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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