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劝说:“县主,其实这事……”
“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江颂月打断她,扫视一周,怒道,“所有人都得挨罚!”
云翘:“……是。”
这下有意劝说的青桃、卫章、管家等人,全部不敢开口了。
江颂月知道祖母的用意,是怕她冲动了,在国公府丢了面子。
知道是一回事,生气不生气是另一回事。
对着祖母发了一通火,瞧着蔫头耷脑的府中众人,她心里又气又闷。
事到如今,只能庆幸那场火没伤到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起的火,有人蓄意为之,还是单纯的意外?
外面下着冷雨,天色昏暗,这会儿也不好亲自前去查探……
江颂月集中心思考虑这个问题呢,可雨中那道低柔的笛声如同丝线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静心。
此刻府中所有人都是江老夫人的共犯,谁惹了她的注意就该被责骂。
她道:“谁吹的笛子,烦死了,不许吹了!”
厅中落针可闻,悠长笛声与嘈杂雨声交杂着响了会儿,一个侍婢站出来,缩着脖子道:“姑爷吹的,要不……奴婢去让他停了?”
江颂月顿了顿,这才记起她还有个娇弱的盲眼夫君在后院等着。
“传话下去,让各个商铺最近都谨慎些,发现任何反常,立刻关闭商铺,将事情如实传来。再有,卫章,去把缘宝阁的掌柜的、发现火情的杂役都给我找过来,我要亲自过问……”
事情安排
好后,她凶狠道:“这件事没完,你们都给我记着,回头我再与你们算账!”
江颂月说完,转身去了后院。
她走后,众人才敢大喘气。
后院里,闻人惊阙等来了江颂月,但江颂月并不愿意把生意上的事说给他听,用“一点小事”把闻人惊阙打发了,哄他去榻上小睡。
闻人惊阙听话的很,乖乖随她睡下了。
再一睁眼,侍婢说江颂月忙正事去了,让他继续在屋里歇着。
江颂月的正事,自然是去查缘宝阁走水的真相。
她不愿意与闻人惊阙说,闻人惊阙连解语花都没资格做,只得替她安抚后宅、解决后顾之忧。
他去见了江老夫人。
天近傍晚,雨水滂沱,四下阴暗,屋中燃着数支烛台,烛台下,江老夫人正在艰难读书。
见了孙女婿,她既觉难堪,又感激动,知道二人决定今晚住下后,心里又多了道惊喜。
几种情绪冲撞着,憋着的话就忍不住了。
“那小丫头片子竟然说我闲得慌,要请先生教我琴棋书画?我都多大岁数了!”
祖孙俩一个样,都不是识文断字的料,摆弄不来这些文雅的东西。
琴棋书画,光是一个“书”,就能折磨死她!
说到这儿,她还对闻人惊阙有点怨言,“都怪你吹的那笛子,让她想起用这法子折腾我。”
闻人惊阙闷闷笑出声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温声赔礼告罪,然后安慰道:“月萝是怕下面的人出事,也是不想祖母忧心。”
江老夫人道:“是有这原因,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我骗了她。这丫头最讨厌别人骗她。乖婿啊,你记住了,以后有话直说,千万不能骗她。”
闻人惊阙面色一凝,慎重问:“她最讨厌别人骗她?”
“可不是吗?瞧见没,我这亲祖母就瞒了她一件小事,她都能六亲不认,下此毒手!”
闻人惊阙沉默了下,柔声道:“嗯,记住了,我定不会说谎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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