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呛着了……”江颂月应付过去,顿了顿,道,“你先坐着,我去喝点水,再喊人进来给你找衣裳。”
声音轻巧,眉眼却皱得厉害。
真是要命,提来干净衣裳江颂月才想起一件事,她要怎么更衣?
都是夫妻了,当着夫君的面更衣多正常啊,而且他又看不见。
可江颂月心理上有点过不去。
掐着手指头算来,加上昨夜,她与闻人惊阙面对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根手指头……就是面对这样的姑娘家,羞涩拘谨也是会有的啊。
成亲前,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事呢?
江颂月苦恼了会儿,偷看闻人惊阙两眼,有了主意。
她可以将挂了一夜的床幔放下来。
只要不弄出声响,闻人惊阙就不会知晓,她快些换了衣裳,重新把床幔拢起就是了。
如她所料,无声做完这一切,江颂月背对着床榻,解起寝衣。
闻人惊阙将她的行为看在眼中,但并未意会到新婚妻子的用意,他着实好奇江颂月要背着他在做什么,想了想,掀开寝被,朝床幔伸手。
左右他看不见,做出什么事,都很合理。
“床幔怎么……”闻人惊阙说话时,手指勾开床幔,没有任何准备,骤然看见锦缎寝衣从圆润肩头滑下。
精致如玉的蝴蝶骨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被紧束着的贴身小衣遮挡,只有隐约的轮廓。
被祖父用毒蛇利刃试探,闻人惊阙都未曾露出半点破绽,可在这一刻,他卡壳了。
而江颂月受到惊吓,本能地搂着褪了一半的寝衣回望,身前未能遮住的莹润肌肤与赤红的贴身小衣映入闻人惊阙眼中。
他能清楚看见小衣上露出的连理枝的绣纹,就在柔腻隆起的上方。
闻人惊阙眼皮猛地一跳,捂着胸口开口:“……咳咳……”
连咳数声,他止住,继续未完的话,“……床幔怎么不勾起来?”
江颂月
捂住身前,
见他除了咳嗽没别的反应,惊吓的心恢复过来,语气不稳道:“兴许、兴许是玉钩松动了吧?我来挂。”
闻人惊阙没掀开床幔前,江颂月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做不到。
意外被看见后,她发觉这事不难。
还是那句话,闻人惊阙又看不见。
江颂月缓缓松开护在胸前的双臂,走到床榻旁,抬起两手去拢床幔。
上半身正对着榻边的闻人惊阙,小衣上的精美绣纹尽数暴露在他眼前,连同那被撑起的饱满弧度,一览无余。
闻人惊阙:“……”
大清早的,待会儿还要去见长辈……
他合上眼,将刚掀开的寝被重新盖了回去。
江颂月对此一无所知,忍着因晨间凉气或是心中的羞耻而蹿起的鸡皮疙瘩,匆忙挂好床幔,迅速换上干净里衣。
衣带全部系好,她才敢换气,然后抓着衣襟看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按她的话坐着,寝衣已经拢起,手中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一捆竹简,正在摸上面的刻痕。
江颂月对什么竹简之类的东西完全提不起兴致,连问都没问,拍拍面颊,高声喊侍婢入内。
青桃等人已等候多时,端着清水巾帕进来,分别伺候二人洗漱。
侍婢大多是来服侍江颂月的,江老夫人早就叮嘱过了,新妇第一日见长辈,从头发丝到鞋底,不能出丝毫问题。
江颂月对此也很是慎重,一时疏忽了闻人惊阙,等梳好发髻一回头,发现他已穿戴整齐,正悠闲地倚着软榻饮茶。
袅袅热气环绕着他清俊的面容,甚是好看。
就是没注意他的衣裳在哪儿换的……
早膳要去膳食厅,一大家子同用,所以二人只在房中简单用糕点填了肚子。
收整好,将出门前最后一次检查仪容,青桃趁别人不注意,凑到江颂月耳边悄声道:“去隔间独自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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