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和瓷碗上摇曳的烛火,以及盖在谢老爷身上的白布倒映的一角影子。
没有人知道谢家二叔为什么会看着那里,突然满脸惊恐地死去,
或者应该说,没人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见了什么。
发生这种事,在场的客人心里多少都会有点膈应,谁都没心思坐下继续吃。
几个青年一起把本家二叔的尸体抬了回去,剩下的人也纷纷告辞离开。
很快,青石镇上又有一户人家挂出了白灯笼,哀怨的哭声在这个夜晚断断续续传出,可仔细一听,又好像夹着稚嫩尖利的笑声。
热闹的谢府一下变得冷清,穿堂风吹得人心里发凉。
除了几张主桌,剩下的桌子没吃完的菜基本上被打包带走了,家里的佣人和请来的帮工一起收拾了桌子。
半个小时后,该离府回家的都走了,忙了一整天的俞管家也回房休息去了,府邸彻底寂静下来,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姜栖趁时间还早回房收拾了一番,顺便和方原交换信息。
她不是直系亲属,又是在这么一个重视香火的镇子里,重要的事轮不到她身上,白天不在灵堂叠纸钱烧纸钱,就跟着认了下这里的各种NPC亲戚。
方原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画出青石镇主要街道。
“这里是店铺和路边小摊,再往南走就是祠堂,只有祭祖和镇上的重要事情才会开。这个镇确实富裕,茶楼,店铺都有。”
“往东就一条河,有个NPC老人说,晚上别去那里,我问为什么,他只说河里淹死过人,水鬼会抓交替。”
方原回忆道,“对了,路上我还看见两座石头贞节牌坊,雕工非常精细,时间近的一座是一百多年前立的。”
听到这里姜栖往后靠了靠,“你看到的牌坊跟青石镇几户有头有脸的人家有关?”
方原一点也不意外姜栖能猜到,“那个年代大户人家以此为攀比,家中有节妇是荣耀,赋税上还有优惠,同时也算作当地官员的功绩。”
姜栖:“今天晚上我去灵堂,你待在房间看看有没有异常。”
“好。”方原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什么好怕,没有实体的东西,就是会精神攻击的怪!
姜栖出门时,方原又叫住她,“栖姐,那人吃席死的莫名其妙,还是人最多的时候,你小心点。”
姜栖颔首,“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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