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太子引出了牛痘,心里就松快了,后续自然就让太子他们去忙活,她才不操心呢!她一边养腿脚一边养胎,很快就到快生产之日了,随即这“除夕夜谋害皇嗣之案”也渐渐有了定论。
唐格格那儿的版本是,那高答应与王答应同年入宫,却比不得王答应貌美,每每听闻王答应侍寝便嫉妒非常,而且王答应因受宠又有钮祜禄贵妃庇护,很受内务府巴结,那高答应却连一筐银霜炭都要不来,冬日里冻得手指都生了疮,并且她坚信王答应能日日烧那么多炭,都是因为内务府拿了她的分例去奉承的缘故。她深受其害!
这祸根早就种下了。
平日里钮祜禄贵妃看得紧,王答应出入都前呼后拥,高答应寻不到下手的机会,又嫉妒她身上头上全是御赐之物,穿戴得比贵人常在还要好几分。她像个毒蛇似的,总躲在暗处窥探着王答应的一切,不仅要评头论足传些谣言,还要阴谋诅咒,听闻她床下就有好几个稻草扎的小人,贴着王答应的名讳和生辰,拿银针扎得千疮百孔!
“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唐格格抚着胸口感叹,“人家分明没对她做什么,她却因眼红眼热,就生出这么多事来!”
很快,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摆到了高答应面前——王答应竟然私自支开了宫女,独自一人走到人群最末尾,所有人都在看烟火,人挤人,没人注意到她。
于是就有了后头推搡的事,高答应或许只是想浑水摸鱼害得王答应摔倒小产,谁知又连累到了程婉蕴,皇嗣和东宫同时被害,康熙这是拼着把紫禁城都翻过一遍来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了。
高答应很快落网了,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制裁,哦不对,是康熙的制裁——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即刻上路,再用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去。
至于惠妃——她当时与大阿哥、大福晋在一块儿,距离案发现场十分之遥远,且有大量人证证明她因病已免了请安有两个月,许久未曾召见过高答应,大宴开始以后再也不曾说过话。
但惠妃娘娘还是亲自到乾清宫脱簪请罪,说她身为延禧宫主位,因近来身体不适,未曾及早察觉高答应有如此心肠,竟做下此等祸事,求康熙降罪于她。
康熙把人搀扶起来,叹了口气道:“你是太和气了,才屡屡管不住下头的人,以后也要恩威并施才是。”
惠妃抹着眼泪谢了恩。
太子爷回来告诉她的版本却是:高答应背后的人是康亲王杰书,她家里与康亲王的门人是七拐八弯的姻亲关系。
“康亲王自从乌珠穆沁一战后,一直记恨着我,”太子冷冷道,“他吃了败仗,倒怪我粮草未及时运到,后来受到皇阿玛冷落,也怀疑是我进了谗言的缘故。”
胤礽这话只说了一半,实在不敢说他监国也不过是照着康熙的章程办事罢了,粮草此等大事,自然都是快马送到军前由康熙定夺。
康亲王不敢怨怪皇上,只能将气撒在他这个监国太子身上,皇上对粮草一事心知肚明,听了他那些大逆不道、推卸责任的话,又怎会再重用他?
何况康亲王圈了不少地,还打死了几个包衣,前阵子被康熙狠狠斥责了一顿,念在其之前平叛耿精忠和驱逐郑经回苔湾的功劳,只是叫他闭门思过、罚俸三年,但康亲王也算丢了大面子了。
如今这高答应,只怕就是康亲王报复的棋子——康熙对此是深信不疑的。
但胤礽其实不大相信,他觉得康亲王只怕是想等高答应得宠,重新回到朝堂吧?若无王答应,那高答应模样也算绝色了,得宠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横空冒出来一个王答应,在王答应跟前,其他人实在容易被比得连鱼目也不如。
再没了出头之日,也不怪那高答应嫉恨得理智全无了。
可夹进来一个惠妃,虽然无论怎么查,都显得惠妃很无辜一般,但胤礽心中仍保有疑虑和心惊——若胤褆已和康亲王府交好……
胤褆竟开始倚靠宗室了么?或者是……宗室们选择了他?在这样复杂的局势下,胤礽更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程婉蕴听完两个版本,只觉得宫里的事情,果然复杂无比。
而这事儿到这还没结束,等官嬷嬷又开始提前布置喜坑的时候,就听说康亲王被康熙革掉了原本满洲正白旗都统的职位,彻底赋闲在家了。
随后不到半月,还把康亲王世子在宗人府的闲职也撸了。
似乎康熙直到这时才算消了气。
胤礽对这个处置还算满意:“既然有这一层关系在,康亲王府怎么也得付出代价才是!别以为仗着是宗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若不是念着康亲王是代善之后,这次阴谋也没有得逞,没造成大的后果,康熙恐怕下手还会更重一些。
胤礽能猜到康亲王府与胤褆之间的关系,康熙当然也能,他在这方面可比胤礽敏锐多了,他甚至猜到他们恐怕是因葛尔丹之战开始勾结在一起的。
康熙对这种事向来是严厉惩处!
这事儿带给程婉蕴和毓庆宫的另一个变化,便是毓庆宫自然而然与永寿宫亲热起来了。主要是王答应这边,她虽因摔了一跤有些见红,得长期卧床养胎不能亲至,但却时常派人过来送东西。
程婉蕴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好意,而且她送的都是解闷的小玩意儿,很受孩子的喜欢,比如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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