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其国运,定然拼死,故胜败难测,倘若……倘若遭逢不幸,请刘公将此信交付冯校尉即可’。”王三狗说着自怀里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函以双手呈至刘仁实面前。
“此乃何意?”刘仁实脸色瞬间大变,他没有接过信,而是又问:“何必如此行险?警官乃主帅,怎可……怎可?不成,待老夫前去……”
“刘公爷!”王三狗再次行礼,且提高声调道:“家主有言:意已决,勿相劝!”
刘仁实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刘仁实重重叹息一声:“唉——”随即伸手取过王三狗手中那封信,而后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王三狗“退下”。
王三狗无言地行了一礼,堪堪走到营帐门口,刘仁实话声突然想起:“王护卫,警官之安危,拜托了。”
王三狗毫不犹豫地回身言道:“公爷放心,老汉誓死相护。”
刘仁实默默颔首,目送王三狗离开。
谢岩让王三狗带信给刘仁实这件事情,说严重点,有“留下遗言”之意。此事往大了说,有动摇军心之嫌,故而知者极少。
出发前的那晚,谢岩在各营地走了一圈,主要是安抚一下未能随自己出发的各部,毕竟到了此刻,真正的“行军方略”已不再是机密。
盛世大唐的军人无疑是热血好战,未能被选中出战的各部将领,全都颇有微词,好在军纪、军法森严,将领们也无可奈何。当然,谢岩同样解释了一番……用后世话来说,是作了政治思想工作,以免将领们心有芥蒂,影响日后。
“警官,汝对各军所言,可是‘军丞’职责所在?”随同谢岩一路观摩的韩成,在回“中军大帐”途中,忽然问了一句。
“老韩怎知‘军丞’?”谢岩不解反问。
“刘兄昔日曾有在冯侯军中听闻。”韩成道:“某重伤之余,统兵征战已颇为吃力,改任‘军丞’,似是不错乎。”
“老韩,汝可知晓,除吾与冯宝军中,其余诸军皆暂无此职,然此战过后,吾二人恐不再领军职,怕是——无处可去啊。”
韩成道:“某之所去,日后再说不迟。倒是警官,置自身于险地,何苦来哉?莫忘,汝为‘大总管’。”
谢岩轻轻摇了摇头,一边缓缓前行,一边言道:“吾在危地,三军自当用命,留守各部亦会心有忧思,待冯宝领大军至,各部争先,何愁不败敌乎?”
“警官之策,某佩服不已!”韩成跟着反问道:“若冯侯大军失期,当如何?钟郎将之麾下皆为老弱,跨海接回大军,并无十足把握。”
“尽人事尔!”谢岩轻声言道:“凡战事,何来必胜之说?”
韩成道:“再不济,亦远胜昔日‘波斯’矣!”
“那是自然。”谢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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