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条烤熟海鱼,递至其面前,曰:“请贺老品尝。”
“谢过小郎君,咳咳。”贺临石伤愈后,落下一个动不动咳嗽的毛病。
一条巴掌大的烤鱼,很快便被消灭,贺临石拒绝了明崇俨再次递过来的烤鱼,问道:“大都督可在?”
“师父与王公公他们率高破军部登岸,不知何事。”明崇俨接着道:“贺老若有事,待师父回来,吾转告之。”
“并无大事。”贺临石随后问:“听闻甲兵战损颇多乎?”
“两成尔。”明崇俨道:“一路登岛四处,屠灭蛮夷数千,抢掠资财无数,区区些许战损,不值一提。”
“咳咳,小郎君语气凌厉,似有不满,不知老朽所言对否?”贺临石察觉到明崇俨语气之间毫无半分“获得资财”之喜悦,故而问道。
“纵兵劫掠,有失仁德,然师父曰:勋贵甲兵非唐军,难以用军纪约束,纵有不妥,亦需忍耐,唯有日后定下规制,以水师驻军,方可行正常通商之举。”
贺临石未予置评,但却缓缓点首,口中道:“小郎君缘何以为‘有失仁德’,岂不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乎?”
“上天有好生之德,蛮夷、胡虏皆人也,过于残暴,非人哉!勋贵甲兵自登岛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明崇俨心中似有极大不忿,伸手遥指东方海面,道:“那条船上,有妇人近百,皆颇有姿色,甲兵闲暇即去宣淫,此举无异于……”话到此处,明崇俨还是生生将“禽兽”二字忍了下来。
“小郎君宅心仁厚,老朽佩服。”贺临石道:“昔日‘五胡乱华’,亦如此也。”
“然……”明崇俨似乎还想说什么。
贺临石却突然提高语调,正容以问:“老朽请问小郎君,行不义举者,可有‘大唐水师’乎?”
“不曾有。”
“‘水师官兵’可有不满乎?”贺临石再问。
“未尝听闻。”
“这便是了。”贺临石似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明崇俨觉察出异样,道:“有何不同?还请贺老指教。”
“大军为国征伐,护佑天下,偶行不仁之举,亦是过也。先太宗皇帝曾为此有过处置,故大都督能够约束部署,且麾下军卒无怨言,实属不易。尤其甚者,大军不参与,皆一切可控,诚如大都督所言,日后定下规制,自不会如此。老朽窃以为,大都督胸中当有定论,小郎君不必介怀。”
“就是嘛。”始终安静的叶非,忽然接过话道:“兄长说了,大都督能文能武,堪称人杰,咱们吃好喝好,无需费心。”
“咳咳”贺临石轻笑道:“叶小哥儿所言极是,小郎君不必多虑,大都督自会妥善解决。”
“呜——呜——”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隐约的号角声。
“胖墩儿,收拾东西,回舱房。”
“好嘞。”叶非应道,即开始忙碌起来。
贺临石默默地轻点一下头,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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