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店里账房里看账本,突然有伙计来报:“扬州洛克然来访。”
黄守义知道洛克然的来历,赶紧合上账本,对伙计道:“速速有请至客房,我随后就到。”
客房里,洛克然屁股还没坐热,黄守义就走了进来,且一进屋就道:“洛掌柜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黄掌柜言重了,洛某今天才来拜见,全是某家的错,还请黄掌柜不要见怪才好。”
黄守义道:“哪里哪里,洛掌柜能来,老夫已是荣幸万分。”
两个并不相熟的人,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后,终于坐了下来,黄守义率先问道:“洛掌柜来找老夫,不知有何指教?”
洛克然道:“实不相瞒,洛某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黄掌柜。”说着,他将谢岩的拜贴递给黄守义,跟着道:“送贴之人还带来谢县男一句口信,说是希望多结交一些朋友,洛某才疏学浅,不明白其中原由,还请黄掌柜不吝赐教。”
黄守义确实感到有些奇怪,以他的了解,谢岩是很少愿意和不相干的人结交,更不用说还主动提出来,这说明,他一定是别有其他用意。
“那他到底会是什么意思呢?”黄守义在心里问着自己。
“商人?不可能,官员?更不可能,老百姓?似乎没有必要,那剩下来的,只有一种人了。”黄守义在心里一个一个排除后,他觉得自己多半已经知道了。
“洛掌柜,听闻贵宝号有意在‘洛阳’发展,不知道可有看中什么?”
洛克然突听黄守义提起商贾之事,先是有些错愕,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知道黄守义一定有了答案,现在不说,只不过是为自己谋取一些其他利益罢了。
想清楚中间关节以后,洛克然不禁放心许多,毕竟谢岩的事有了着落,至于生意上的事儿,他可是从来不怵任何人。
“家里本打算在‘洛阳’置两间店铺,卖一些家乡特产,后来之事,黄掌柜也清楚,那不是都投到‘卫岗乡’里去了嘛,现在哪还有心思弄其他的事啊。”
洛克然半真半假的一番话,令黄守义实在找不到话再接下去,干脆一笑了之不再提起。
“谢县男拜访之日,不知老夫可有幸受邀?”黄守义另外提了个要求。
“黄掌柜能亲临,那是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洛某至今不知县男之意,实在是……”洛克然边说边看着黄守义,那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黄守义道:“听闻,‘卫岗乡’正在筹办一间学堂,老夫以为,当与此事有关。”
学堂是什么?那是进学的地方,除了学生就是先生。学生从来不是问题,那一定就是和先生有关了。洛克然想到这里马上明白了谢岩的意思,并向黄守义拱手谢道:“黄掌柜之情,洛某记下了,洛某已然明白谢县男之意,得先去筹办去了。”
黄守义自然不会挽留,亲自送洛克然离开,至于礼物嘛,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洛克然回到住处,马上命人准备礼物,明日,他要亲自出马,一一拜会“洛阳”城里的各路名人,尤其是以“诗文”出名的几位世家子弟。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洛克然无论去哪一家,都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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