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商道,你不用去跑了?”
“有人跑,老夫就不用去了,再说年纪大了,跑那么远,实在也跑不动了。”黄守义道。
冯宝又问:“那帮猎人情况怎么样?”
黄守义说:“猎人现在情况好太多了,除了打猎,采参,还和一些异族人搞交易,听说赚了不少,一直都还念着校尉的好呢。”
“那‘人参’呢?我怎么一支也没见到啊。”冯宝问道。
黄守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道:“老夫听说,年前是有一批参,大约几十支吧,运去‘长安’,原来是打算给校尉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安’的药铺一听说此事后,无不以高价购买,好象价钱到了五十贯一支,所以……”
冯宝怒声道:“所以这帮没良心的家伙,就不给我了对吗?”
“唉,都是商贾嘛,当然是‘利’字为先了,再说,当日校尉也没有敲定此事,实在是失策啊。”黄守义说得也很清楚了,在商言商,也怪不得别人。
冯宝只是气不过而已,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不过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老黄啊,你去告诉那帮家伙,他们卖多少钱我不管,但是,每年给我带二十支好的来,还是按三十贯价钱,要是他们不答应,我就自己让人去联系猎人们,我倒要看看,猎人们会把‘人参’卖给谁。”
“成,有这句话,我想他们断然不会少了校尉那一份的。”黄守义是老商贾,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此事没问题。
“堡中那些妇人们,现在如何?”冯宝继续问道。
黄守义道:“她们现在可好着呢,老夫听说,现在整个‘营州都督府’麾下的军士袍服,都是她们做的。”
“哦,那她们岂不是发了啊。”冯宝听得极是开心地说。
“不知什么原因,她们做袍服的速度,而且质地上佳,价格也低,‘营州都督府’下属各州县,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够作得到,校尉可知是何缘故?”黄守义盯着冯宝问。
“你别看我,那是警官弄得。”冯宝找了个托辞,其实他就是不想说。
黄守义见冯宝不想说,自然不便勉强,岔开话题道:“庄子的事,校尉有何打算?”
冯宝反问:“你不是都知道吗?就是搞酒坊啊。”
黄守义笑道:“之前呢,老夫信,现在不信。”
“怎么,为啥?”冯宝好奇地问。
黄守义道:“小女日前告诉老夫,校尉以如此大代价买下庄子,其志绝不会只是酒坊,校尉不妨直说,老夫也想跟着沾点光呢。”
“令千金没多大吧?居然能够有如此认识,佩服佩服!”冯宝倒是真心地说道。
“唉,可惜啊,小女并无此等见识。”黄守义摇首叹道。
“那是?”冯宝随口一问道。
“是小女好友,许家千金。”黄守义倒也不隐瞒,直接说出来了。
“许家?许六郎的女儿?”冯宝第二次听说了她。
“不错,老夫看着她长大,当真聪慧绝伦,只可惜……”黄守义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可惜不是男子?”冯宝一副鄙夷不屑的样子说道,他是最看不惯古人这种“奇怪”的思想。
“那倒不是。”黄守义出乎意料地说道:“她自幼身子孱弱,大夫说她,此生难以有子嗣。”
“大夫的话,不可完全相信。”冯宝心说:“后世医学那么发达,不一样有误诊,这个时代的医生,水平有限的很。”
“此事城中知者甚多,因此缘故,许家千金一直无人提亲,六郎也是头痛不已。”
冯宝知道唐人早婚,所以随口道:“又没多点大,那么着急嫁人干嘛,兴许过几年身体好了也不一定的事。”
“若如此,那是最好不过。”黄守义非常赞同地说道。
冯宝道:“若有机会见到,我到要看看她得的什么病。”
“校尉还通医术?”黄守义吃惊地问。
冯宝赶紧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千万莫要当真啊。”
他这句话是很认真说的,只可惜黄守义还真没听进去。
黄守义自认识谢岩、冯宝以来,亲眼目睹了他们的种种“怪异”,又或者说“神奇”的地方,所以,他把冯宝的话理解成“自谦”了,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来安排一下,或许真得可以治好病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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