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子不在屋中,自然没人招呼了,黄守义扫视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很简陋,几乎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更别说什么摆设了,要说有些碍眼的,就是桌上几个瓶子,有点与众不同,更怪异的是,他还能隐隐闻到酒味。
“军中禁酒”,这在大唐不是秘密,但是军官私自藏酒,同样也不是秘密。
所以,黄守义并没有在意,可等他在桌前坐下的时候,酒香更重了,更令他吃惊的是,这酒香浓郁不散,远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酒可比。
事是有点怪,但是黄守义不打算弄清楚,他还没胆子私自打开那些瓶子。
没过多少时间,冯宝一手端着一个大碗走进来,他将其中一个碗朝黄守义面前一放,道:“够不够就这么多了,想吃下次啊。”
“够了,够了!”黄守义连忙说道,他哪知道,冯宝说的就是真话,不是什么客套话。
面,真是好吃!
黄守义此生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他顾不上什么“礼仪”,顾不上会不会“失态”,以冯宝从没见过的速度,迅速的连汤带面一起吃光。
此时,冯宝不过才吃了几口而已。
黄守义见冯宝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草民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美味,让校尉见笑了。”
冯宝听到他的话,这才回过神来,道:“那你吃饱了没?”
“饱了,饱了,草民多谢校尉款待。”黄守义赶紧应道。
冯宝没再客气了,开始自己吃起来,边吃还边说:“你哪人?”
“草民‘洛阳’人氏。”黄守义道。
“洛阳”冯宝口中轻念一声,心中却想:“还真是巧啊,我好像现在也是‘洛阳’人。”
“既然是‘洛阳’人,怎么大老远跑这来地方?”冯宝想哪说哪。
黄守义道:“东家的商队,每年来一趟‘营平寨’,也每年换一位掌柜,再过些日子,接替草民的掌柜也就会来了。”
冯宝道:“那倒是不错,没准以后我们还能在‘洛阳’相见。”
“如此最好,校尉他日前来,草民定当扫榻以待。”黄守义以最真诚的语气道。
“那‘洛阳’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冯宝又问。
“那可就太多了……”黄守义似乎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从“明月楼”的酒宴说到“云凤楼”的歌舞,又从“龙门山色”说到“金谷园景”……
冯宝听的是频频点首,眼中神彩连连,似乎极为向往。
一番长篇说完,黄守义似乎有些渴了,却没在桌上找到水壶,只好出言相问:“校尉,草民有些口渴,不知……”
“哦,我忘倒水了啊,不好意思了。”冯宝刚要起身,忽然又坐了下来,对着黄守义故作神秘地道:“我这有酒,要不要来点?”
黄守义并非好酒之人,只是这个年代的酒,度数很低,基本上和水区别不大,因此他以为冯宝是想喝酒了,所以也就答应下来。他哪知道,冯宝捣鼓出来的白酒,远不是唐朝的酒可以相比的。
平日里,冯宝偶尔自己偷着喝,今天和黄守义聊的挺开心,他又觉得,黄守义不是军队里的人,找他喝酒,一定没事,这才动了喝酒想法,顺便也有请人品尝的意思。
黄守义哪里喝过这么烈的酒,一口酒下肚,浑身发热,胸中就跟有团火一样,再喝一口,感觉浑身上下的寒气都消失了,通体都觉得舒爽。
“好酒啊!”黄守义由衷地赞出声来。
“真的是好酒?”冯宝还有些不信地问。
黄守义道:“草民平生喝过无数种酒,可以这么说吧,别的酒和这酒比起来,就跟水一样。”
“有这么好吗?”冯宝还是有点不自信,轻轻嘀咕了一句。
“当然!”黄守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如果还有人拿的出更好的酒来,草民这条命,随时都可以拿走。”
不管黄守义说的是真是假,冯宝倒是真的非常高兴,他又从床边一个包袱里,拿出些自制的“风干牛肉”,招呼黄守义边喝边聊,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这么着成了“好朋友”。
酒还没喝光,人都醉倒了,一个倒在床上,一个扒在桌子上,呼噜声,此起彼伏……
石子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怎么弄是好,干脆当作没看见,一个人跑军营睡去了。
喝酒,算得上是人和人之间,交流的一种方式,这一顿酒喝的结果就是,冯宝看见黄守义,直接就称其“老黄”,黄守义则会在无人的时候,称冯宝为“小宝”,他们俩都只隐约记得,好象喝酒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又过几天,谢岩没回来,林运却回来了,同时他还带了一个什么“都督府”的校尉和二十名“大都督”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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