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做,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干净整洁的样子,的确赏心悦目,甚至有军官提议“是不是应该效仿”。结果被雷火否决了,因为他觉得那是多此一举。
然后,从那时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专门前往“辅兵营”使用新茅坑。
于无声处之间,许多事物正发生着悄然变化。
转眼过去六天时间,谢岩他们一百来人还没有回来,雷火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派出斥侯往“营平寨”方向查探。
黄昏时分,四名斥侯纵马入堡,一见雷火急道:“校尉,你快去看看,他们、他们就快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要本校尉出去迎接?”雷火没好气地说。
“不是的,校尉,他们回来的是一个车队,还有、还有许多女人。”一名斥侯情急之下,话都有些失去条理。
“还带女人?军中什么时候可以有女人了?他娘的,老子过去看看。”雷火怒极大骂声,随后率先往堡中大门方向走去。
距离大门还有不到三十步远时,雷火就看到一辆满载麻包的马车缓缓进入,接着,又是一辆、二辆、三辆……长长的车队就这么缓缓地从雷火面前驶过,直奔“辅兵营”方向而去。
雷火粗略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快四十辆车。
动静实在有点大,堡中军官纷纷走到雷火身边,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相互询问,不论哪样,无不是被眼前一幕给惊到了。
车队过去,雷火并没有找到谢岩和冯宝,刚想派人去找,却见一名守堡士兵匆忙跑过来,还没站稳就急喘道:“校尉,快、
快去堡外看看。”
他的话都没来及说完,就看到雷火一马当先地领着众军官快步向堡外走去。
才到堡门,迎面撞见谢岩和冯宝,还有那个紧跟冯宝从不离开的石子。
谢岩他们似乎有急事,仅和众军官打了个招呼,然后把石子留下来,告诉他:“校尉问什么,就说什么,不得隐瞒。”说完即和冯宝匆匆告辞离开。
石子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问话,显得无比慌乱,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谁的,只能傻傻地站在那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道出他们这趟“营平寨”之行的经过。
费了老大劲,雷火等众军官终于搞明白了,“辅兵营”一行百余人,历时两天到达“营平寨”后,谢岩找到寨中最大一个商户,拿出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宝物”,据谢岩说,那叫“光明之石”,透明无暇,在阳光可以散射出七彩神光,并且当场验证了。消息一经传出,寨中大大小小的商户、商队的掌柜,
全部找上门去求购,特别是来自关中和洛阳的商队,由于背后几乎都有豪门作后台,无不想买下这“光明之石”,好作为“至宝”敬给自己主家,在经过复杂的估价、出价等一系列程序后,来自长安的商队,以两万两千贯出价最终购得。
可是商队出门在外,不可能携带有如此巨量铜钱,如何交易就成了麻烦事。
最后还是谢岩想出了办法,商队支付一千五百贯铜钱,余下的两万零五百贯,以物资方式支付,即谢岩以市价收购物资,出售物资的商户则向长安商队收款,至于他们之间又是如何结算和交易,谢岩就管不着了。
这是一笔皆大欢喜的买卖,所有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利益,长安商队买下了“光明之石”看起来付了两万两千贯钱,实则没有,同行间的拆解和交易,本就和市易不同,有诸多空间可操作。
商户们更是无比高兴,所有物资,包括平日无人问津的陈粮和战场上捡回来的破烂高句丽盔甲、皮甲、军械等一古脑儿地卖给了谢岩。
整整两万贯的巨量资金,把小小“营平寨”的物资一扫而空,到最后,就连寨中守军也主动派人来问:“要不要军中淘汰的
战马和高句丽奴隶。”
谢岩满口答应,但只提了一个条件——人,他只要女的,不要男的。
最后的一千五百贯,就这样又给花完了。
“两万两千贯钱,就这么没了?”雷火终于忍不住暴怒道:“这败家子!不!比败家子还要败家的家伙简直不可理喻,都不
为弟兄们着想。”
“可不是吗?”石子一脸委屈地道:“好多人都劝过队正,可是他不听啊。”
“那冯宝呢?他是死人不成?”雷火怒问。
石子道:““冯队正除了对吃感兴趣,其他事,一般不过问。”
“饭桶!他就是饭桶一个!”
石子听雷火骂冯宝,有些不乐意了,出言辩解道:“冯队正人很好的,只是不喜欢多管事情罢了。”
“你懂什么!”雷火怒气未消地吼了一句,跟着又问:“那些女人呢”
石子用手指了指河边道:“谢队正说了,不许她们进入堡中,在那搭建营地,让她们照看买来的牛、羊,还派了二十个老兵过去,说是,如果有不相干的男人进去,就不给他们饭吃,饿死了算。”
“哼,这还差不多!”雷火重重说了一句。
此时,众人已明了一切,也就没兴趣再问下去,不管各人心里有什么想法,但表面上起码看不出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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