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告状了。
萧敕是萧家嫡系二房,是萧宝宝的亲叔叔,眼下萧家家主领了太师职在兰陵荣养,京中萧家子弟皆以萧敕为首,先前反对寒灾章程也是他起的头。
可朝政归朝政,后宫的事,但凡他不曾下旨昭告,即便是彻底冷落了萧宝宝,萧家也该老老实实地装糊涂,这般明目张胆到他跟前来提点,还真是把这皇城当成了自己家。
殷稷神情冷淡了些:“爱卿若是没有政务就下去吧,朕还要去给太后请安。”
萧敕脸色很明显地僵硬了一瞬,却仍旧起身装模作样地行了礼:“皇上重情重义,刚回宫三年就对太后这般孝顺,真是臣等楷模。”
话是好话,可阴阳怪气的,蔡添喜忍不住看了过去,就见一丝不满自萧敕眼底一闪而过。
这是又在拿萧家当初的恩情挟持皇帝。
可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毕竟殷稷对萧家的确心存感激,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黑过脸,他一个奴才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这次殷稷却没有接下话茬,反而脸色一凝,目光冷冷地落在萧敕身上,直看得对方不自在地低下了头,这才一声轻笑:“萧参知就不必和朕学了,孝顺虽重,可到底忠敬才是为臣的本分,你说呢?”
萧敕愣了一下,这还是皇帝头一回在他提起过往恩情的时候发作,虽然并不明显,可的确让他心口一跳,一时间颇有些惊疑不定。
他低下头:“皇上说的是,臣一定铭记在心。”
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冷静了下来,猜到皇帝这是因为他插手后宫的事恼怒了,让他宠幸萧宝宝的事也不好再提,但心里却很不满这般举动所暴露出来的苗头。
萧家扶持出来的皇帝,现在翅膀硬了,想不听他们的话了?
他眼底闪过冷意,正要告退下去给殷稷找些麻烦,就听上首的人再次开了口:“春闱在即,萧参知既然有功夫,就好生教导一下家中子弟吧,今年国子监大考,三甲尽数被荀家摘去,都说萧家是诗书世家……”
殷稷语气陡然冷厉起来:“朕脸上都跟着没光!”
他说着,将一封奏折扔了下来,萧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一听脸色就变了,荀家子弟竟然如此优秀?
他忙不迭将奏折捡起来,这正是国子监监生呈上的奏折,只是例行公事的奏报,却不想狠狠打了萧敕的脸。
他看着上面一连三个荀字,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殷稷冷笑一声:“连大考都拿不到三甲,还想为朕分忧?”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萧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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