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充其量就是被那莽汉撞了一下,本来并无大碍,可是这病拖的时间太久了,又被雨水浸泡,寒邪入体。
看着华佗先生眉头紧锁,甄宓急忙道:“先生,相公昏迷前说了一个药方,三两当归,一两地榆,三两生地,三钱黄芪,一两三七根末,三两麦冬。”
华佗捏着胡须道:“这是治疗虎毒的良方,可是现在他的身体状况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若是刀伤还好,这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好生调理,否则会落下病根,需要一味神药做药引,至少百年的人参或者灵芝。可这里,没有啊。”
谁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忽然林泽发出了一声梦呓,他呢喃道:“锦儿。”
徐子午听到就哭了,这一趟全是为了甄宓,可是师父藏在心底的,还是师娘,现在他们之间还不知道多彼此想念呢。
徐子午道:“回岳阳村吧,岳阳村聚集天地灵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上次重伤师父就是在岳阳村痊愈的。先生,我师父的身体状况,扛得住舟车劳顿吗?”
“不碍事,在下会沿途守护。”
徐子午道:“连夜走!”
大雨过后,月明星稀,濮阳城外,那个干瘦的老头和典韦悄悄聊天。
“典韦将军一身武艺,不知道师从何人?”
典韦馋林泽的酒,把他那壶泡着虎鞭的酒给喝了,余韵未尽,道:“这套双戟,我不过是因为使着顺手,要论戟法,还是我那兄弟教的,在战场上能毫发无损,多亏了他。”
老头道:“将军和驸马爷有结拜情谊,何不像刘关张兄弟三人,形影不离,为何要对曹操效力。”
典韦道:“命运使然吧,忠臣不事二主,现在想起初见我林泽兄弟时,他将不过一人,兵不过八百,哪能想到,他能成长为天下人都忌惮的一方诸侯。不知道老先生是什么人,这身本事,真乃出神入化,比之我林泽兄弟,也不遑多让啊。”
“老夫童渊!”
“呀,老先生竟是童渊?”典韦急忙起身,跪倒,道:“晚辈典韦重新认识老前辈了。”
童渊这人可了不得,在三国中名不见经传的,要是直接说他的名字,林泽也不认识,可这人教出了三个徒弟,张任、张绣和赵云。
可想而知,这老东西有多厉害。
晚年收了个徒弟,就是刘崇,可是童渊没教刘崇马上步战的功夫,只教了他类似于马伽术的短打功夫,所以在长江边上抢刘繇的时候,表现才能那么亮眼。
可惜刘崇这人性格使然,生存在后世的话本当中,也只是个垫背的。
其实他的本事很科学,不过是在林泽的光芒下,他自己的光照不出来,现在刘崇在蛟龙团可是个神一般的存在。
八千义从部队回来了,人多,反而显得天下都宁静了,渡船人安稳地在船上休息,城边的乞丐,手中捏着富人扔掉的酒壶,现在还在沉醉,没有人知道他明天还能不能醒来。
寒舍内,一个少年手中捧着一本残破不堪的《治国论》,读到热血沸腾处,皱眉看了看窗外,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本。
一个吃不上饭的男人今天刚把孩子卖了,换了一些口粮,缓步朝着家里走,却不知道,她的妻子早在梁上悬挂了半日。
一个时代的辉煌,总是要用个别人的苦难来承托,而三国的辉煌,需要全国的百姓来衬托。
这一切,和昏迷的林泽毫无关系,又似乎和他的使命息息相关。
在夜暮的掩护下,他在八千义从部队的掩护下离开了濮阳,这边的事情要了他的半条命,不过总算是办完了,得回家了,那么些人,还等着自己呢。
这个车队,华佗跟着,老童渊也跟着,华佗是为了林泽的病情,林泽救了山东的瘟疫,他没理由不去挽救林泽,而老童渊真想看看,林泽治下的豫州一带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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