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听赵福生自报家门,那几名代表中的其中一人便率先出声:
“可是、可是赵大人?”
赵福生有些意外,转头看他:
“你知道我?”
此人年约七旬,穿了一身青色绫罗,与其余三人略微胖硕的身材相较,他显得清瘦。
他留了山羊须,眉眼间带着斯文之态,只可惜唇上长了数个血痂,一说话时便有血珠渗出。
赵福生一见他模样,顿时便猜到他的身份了:
“于维德的老友?”
“正是!”
那老头儿一听她喊出‘于维德’之名,顿时便松了一大口气:
“看来果然是万安县的赵大人了!”
他说完之后,连忙整理衣衫领口与袖子,长作了一揖:
“老朽徐雅臣,早就听闻赵大人办鬼案神异之名了,听于兄提过,你重掌万安县后,便迅速连办三桩鬼案,以雷霆手段镇压住乱局——”
“什么三桩。”
范必死将这老头儿的话打断:
“大人出发之前,又办了一桩鬼案,已经四桩了。”
“四桩?”
徐雅臣瞪大了一双眼,吃惊之下唾沫都飞出来了。
其余几人窃窃私语,皆是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驭鬼之人不以年纪论实力高低,而是以身上的阴气判断厉鬼凶悍程度。
与一脸鬼气且阴森恐怖的郑河相较,赵福生年纪很轻,眉目含笑,半点儿不与阴气沾边儿,仿佛根本没受厉鬼影响。
若非这是在宝知县的镇魔司大厅之内,且现场有众多宝知县的令司在,不可能大家陪她一块儿胡闹,几人怕是都要怀疑她的身份了。
众人明显有些不信,赵福生也不多加解释。
四人彼此看了数眼,都以眼神示意徐雅臣率先开口。
虽说驭鬼者脾气喜怒无常,不好打交道,可有于维德这一层关系在,徐雅臣是最好说话的。
“我听我那位老友说,大人你——”
“你们多余的闲话少说,我稍后还有要事要办,直接说你们的诉求。”赵福生摆了摆手,不与他客套。
徐雅臣愣了一愣,又求助似的看了周围一眼,几人目光催促之下,他咬了咬腮帮,壮着胆子道:
“不知道大人怎么会离开万安县来到宝知县呢?”
他问完这话,见赵福生没有出声,又犹豫着道:
“大人可知道,宝知县如今出了一桩案子——”
这下赵福生没有再沉默了,她点了点头,直言道:
“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一桩鬼案来的。”
“什么?”
她的话出乎了众人意料之外。
令司对鬼案能推则推的态度,从郑河的行事作风上就能看出端倪了。
原本宝知县的令司都对这桩鬼案不理不睬,徐雅臣几人本来也没指望赵福生这位万安县的令司能关注这桩案子,却没料到她自己竟主动提出要办这桩鬼案了。
“大人就是为了这桩案子而来?”徐雅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怕自己出现了幻听,说话时左右转头,看了看四周。
赵福生点了下头:
“我是为了这桩案子而来。”
“大人此话当真?”
不是徐雅臣要再三问废话,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被郑河推诿了半个月之久。
宝知县的鬼案迟迟不结,所有人都面临厉鬼的威胁,这个时候邻县的令司主动说要来帮忙办理此案,简直听来像是郑河随意寻了一个人,来哄他们开心的法子罢了。
“这样吧。”
赵福生也不多解释,与这四人道: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稍后我要去孙家查看现场,你们既然是选出来的乡绅代表,这一桩鬼案你们就随我同路。”
她的话令得四人吓得浑身一激灵,正要拒绝,赵福生直言道:
“这一次我办鬼案,你们四个不准走,就留在我左右,看看我办案的手段。”
“我万安县如今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们也看看我的能力,稍后这桩案子一了结,你们干脆跟我一起回万安县中。”
“……”
范氏兄弟见她强迫乡绅搬家,俱都眼角抽搐。
几个乡绅代表一听这话脸色发青,连忙拒绝:
“那怎么好给大人添乱。”
要知道办理鬼案危险重重。
他们时常与镇魔司的人打交道,知道令司在办案时一般会习惯要带数名令使同行。
这个可是死亡率高达九成的危险工作。
赵福生说是让他们同行办案,观看她的能力,搞不好就是想拿他们当炮灰使的。
“这使不得、使不得。”
“我年纪老迈,帮不上大人什么忙的——”
另一个身穿官袍的老者也被吓得不轻,连忙告饶:
“大人饶命,下官掌理宝知县的事务,实在分身乏术。”
“那你们想怎么样!”
先前还笑眯眯的赵福生‘刷’的一下便将脸阴沉下去了:
“我说了要办鬼案,你们不相信。邀请你们同办此案,一个个推三阻四的,莫非是想耍我?”
“不敢、不敢。”
几人连连摆手。
徐雅臣灵机一动,连忙主动道:
“我年纪老迈,办案是不行,怕拖大人后腿,但大人不辞辛苦从万安县赶来,这鬼案无论办不办,可这情却令我等感激万分,我愿献出黄金一千——”
他说完,眼角余光见赵福生皱眉看他,顿时心中一跳,连忙伸手,五指大张:
“五千两,为大人接风洗尘!”
有了他领头,其他人顿时眼睛一亮,也接二连三开口:
“我也五千两——”
四人进来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话,便已经先捐出两万两黄金了。
先前还阴沉着脸的赵福生一听众人捐钱,双掌一拍,露出笑容:
“这话说得也不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她转头看向范必死:
“范大哥,将他们名字记下,稍后让他们写张字据,案子一了,便去搬钱。”
范必死点了点头。
赵福生没想到这一趟宝知县之行倒颇有收获,除了拿到一枚特殊的买命钱,还意外获得了两万两黄金,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摆了摆手: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便各自散了吧,趁着天色没黑,我要出门了。”
说完,起身出了大厅,在宝知县令使开路下,从另一侧后门而出。
等她一走,几名被留下的乡绅代表及县令面面相觑,俱都苦笑了一声。
有人问:
“徐兄,这真是万安县的令司大人吗?”
“我那老兄写信来时,确说万安县新上任的令司是个女子,可是令司自古以来就受魂命册束缚,要想离开本地,哪是那么轻松的?”
徐雅臣苦笑了一声。
另一人就叹道:
“看来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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