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与要饭胡同的鬼不同,它不可能一次就将她杀死,只要杀不死她,她就还有机会。
这个念头一落,赵福生当即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身体,大量细碎的皮屑飞扬,但她还保持了一丝理智没有胡乱的抓,而是强忍痒意,将抓下来的皮抓握在手,且尽量不要撕碎。
‘滴答’声响中,有一股湿滑的液体顺着她鼻腔滑落。
她鼻子也痒得钻心,赵福生伸手又去抓自己的鼻尖,结果再度抓下一大块皮。
她眼前一片模糊,此时仅凭本能动作,颤巍巍的伸手去摸桌上的卷宗。
但乱摸之时,有什么东西被推翻,热油淋到了她手上,烫得她一个激灵,她混乱的思绪有片刻的清明。
趁着这一清醒的功夫,赵福生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被推翻的一盏油灯,灯芯落到了桌面,油倒了出来淋湿了卷宗。
豆大似的火光顺着热油蔓延的方向开始旺盛的燃烧,她猛地将卷宗提起,把自己先前抓下的数块人皮胡乱粘了上去。
那皮肤一粘上后,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卷宗上所有的皮肤像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影响,如同厉鬼复苏一般,所有皮痂先是疯狂的舒展拉长,很快蔓延出卷宗页面大小的距离,接着又开始往回缩,缩成了大如龙眼,小如黄豆似的皮肤碎片。
这些皮肤碎片相互组合并列,形成一个残缺不全的纸人剪影!
纸人的身上透着一种不详诡异之气,令人望之心生畏惧。
但这一切赵福生根本无暇顾及。
她身上痒得钻心,普通的抓挠根本无法缓解,那种痒意像是骨头缝中夹了一颗种子。
种子吸饱鲜血破土发芽,挤压着她的骨头,疯狂舒展叶身。
她既痛且痒,备受折磨,恨不能将这苗头连根拔除。
赵福生身体痉挛蜷缩,蹭撞着木桌,发出‘哐哐’声响,卷宗接落到地,她全无察觉。
可好在这种折磨的时间并不长,随着卷宗上残缺不全的纸人一成形,赵福生身上钻心的刺痒顿时停止。
她收住了抓痒的手,趴坐在桌子之上,满身大汗淋漓。
屋内阴森的厉鬼气息褪去,诡异消失后,受到压制的灯焰‘轰’的一声重新大燃,并发出‘嗡嗡’的燃烧声。
一切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赵福生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但下一刻,她看到了燃烧的桌面。
此时要想治火可不容易。
好在这火光不大,赵福生捏住衣袖,往那火上压了过去。
‘嗤’声之中,火光被压熄,灯油浸入她的袖子,有细碎的火苗也沾到她袖子上,她摆动手臂滚了滚,将火焰全部压熄。
接着又伸手去扶倒塌的油灯,将那根浸在油中的灯芯提起,重新扔回灯内。
做完这一切后,她这才注意到桌面全是滴溅的血迹。
先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坐在桌前,桌上还有这么多血?
“血?”
她声音嘶哑的道,接着闻到了自己口腔之中浓重的血腥味儿。
赵福生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她在下巴、唇峰与鼻子相连处摸到了满手湿滑,她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接着将手一举,果然见到指间满是鲜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拍门声响:
“大人,您还好吗?”
武立有略有些不安的声音传了进来:
“可需要我唤人进来服侍。”
赵福生此时还震惊于自己莫名其妙怎么流起了血,她对片刻之前的记忆好像消失了。
只记得她与众人去了武立人家,拿到了一床被褥,并从被褥中拆出了一张人皮,之后武立有进门研好了墨离开。
之后的事她竟全无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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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解释一声哈。
非常不幸的,我在9月底时又二阳了,开始我没以为意,但后遗症还挺严重的,这个月复查肺部有阴影、积液,肺炎非常严重,而且高烧不退,所以从11.2号我就已经住院了,每天是上午、下午、晚上向医生请假回家抓紧时间码字的。
但是打工效率不是很高,写得也满吃力的。
所以今天更新后,明天要请假哈,后天还是正常更新。
我主要是想请个假让自己缓一下,至于后面会不会请假,我会再根本实际情况说,如果要请,我会提前一天和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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