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冒这种不必要的险,不是每次都能有好运气伴随的。
不动声色地将飞鸟签发了出去,陈淮生出了门,就在残破的竹沟关前凭吊前朝古迹,徘徊不前。
飞鸟签是一种传信签,可以将简单信息铭印在签上,以飞鸟速度传递,最远可达百里。
从竹沟关到蓼县县城只有三十多里地,飞鸟签传信一盏茶时间就能到。
而门中师伯师叔或者师兄师姐们过来,半个时辰之内就能赶到,加起来要不到一个时辰,他等得起。
“这厮,在作甚?”距离竹沟关不到三里地外的土丘上,一个满脸糟乱胡须的头陀手里提着一柄戒刀满脸不耐,“在那破门楼边上盘桓多久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发现什么了?”苏姓散修也是不忿,“他就一个人,说是背后有师门长辈,可谁也没见过,我打听过,没人知晓,要么就是这厮在故弄玄虚,要么就是深藏不露,怎么,怕了?那洪五那里你们敢去么?”
另外一名一直沉默不语,闭目养神的马脸道人睁开眼睛,“老苏,会不会是周春平点了水?”
“周春平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咱们底细他怎么能知晓?除了我,你们都没在他面前露过脸,我也一直是以散修面目出现的,他是罗汉堡的眼线不假,但你们一直在南楚那边活动,哪里就能联系起来?再说了,真要点了水,他也不该在这关楼前装疯卖傻,还不如就缩在周春平客栈里,……”
马脸道人叹了一口气,“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两年,蓼县不太平得紧,若非南楚那边催得紧,我还真不愿意走这边来。”
“对了,大哥,南楚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咱们来这边也几个月了,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咱们干什么,也没有一个明确说法,……”手持戒刀的头陀忍不住问道:“说是打前站,但为什么打前站,也不肯说,……”
马脸道人低垂下眼睑,想了一想才道:“我也不太明白,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们不明说,咱们就装糊涂。反正咱们就这样四处晃荡,咱们的老本行只要有机会,咱们就干一票,至于他们如果提什么条件了,咱们就掂量掂量,合适,稳妥,咱们才干,不合适一拍两散,大不了咱们不在南楚呆了,去吴越,去大夏,去北晋,不也一样能过?”
就在几个人合计的时候,陈淮生的飞鸟签也已经传到了蓼县县城道馆中。
吴天恩差一点儿对陈淮生不抱希望了。
蓼县这边气氛很紧张。
虽然和固镇这边其实也就相差八十里地,但是西边也是蓼县最荒僻偏远的方向,加之蓼县北边卧云铺,东面安兴集连续出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两边,对西边就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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