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弥漫着哀伤。
关上了灯,阿关躺上床,默念着咒语,召出了岁月烛,双手捧着。那烛火时而湛蓝,时而青翠。
窗外几声闷雷,落下了雨。
到了下半夜,阿关让噩梦惊醒,在那梦里,翩翩的左半边也变成了可怕的模样。
阿关摇摇头、拍拍脸,床头的岁月烛还燃着。他伸手拿起床头一片冰晶,看着里头的翩翩,想将方才的噩梦驱走。
虽是冬夜,但他仍觉得躁郁难耐。他下了床,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大概是让刚才那噩梦吓的。
阿关倒了杯水,走到窗边喝着,雨已经停了。
才第一晚,就睡得满身大汗,看来翩翩的床真的要让自己给睡臭了。想到这里,阿关忍不住笑了笑。
此时他睡意全无,索性穿上外套,带齐了防身用具,牵着石火轮下楼,骑出巷子,来到大街上。刚下完雨的冬夜湿冷黏腻,迎面吹来的风冰寒彻骨,与洞天的清凉畅心截然不同。
河堤的灯光昏暗,椅子上的雨水还未干。阿关坐在石火轮上,看着河岸对面楼宇。
此时是深夜,对岸楼宇是暗沉一片,天空还满布乌云,一点星光也无。
阿关转头看看身边那条长长堤道,不久前,他还在这儿让那大黑巨鬼痛殴。他会心一笑,竟无法想象当时那差点打死他的大黑巨鬼现在乖乖待在自己怀里的伏灵布袋中的模样。
还记得当时恍神之际,翩翩化作白蝴蝶从他脸庞飞过。
蝴蝶好美,翅膀挥下的银尘都像在发光。
阿关叹了口气,心情又沉重起来。
一丝奇异的感应通过脑袋,阿关转头四顾,他感到些微邪气,却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为了找出这邪气来源,阿关骑下河堤,在巷子里闲晃。附近的巷弄寂静,但由于河堤附近时常有人拿剩菜喂狗,以至于这附近的野狗数量倒还真不少。
几声哀号让阿关煞了车,在一处巷口停了下来。阿关对动物的叫声了解不多,但一听就知道,那几声哀号是野狗在极度痛苦下发出的惨嚎。
他曾经听说有不少心理变态的狗杂碎,会在半夜偷偷摸摸地拿沸油泼洒野狗野猫,或是持利器残酷凌虐那些流浪动物。阿关骑进巷子,想看看是哪个变态狂在虐待小狗,抓到了非痛打那家伙一顿不可。
才刚转进巷子,就见到前头一辆三轮机车慢慢驶远。那种三轮机车现在已不常见,偶尔会看到拾荒老人骑着它们收集旧报纸和汽水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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