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禁心头一颤。
刚发大言也不好意思认怂后退,领头的小头目壮着胆子喝道:“北静王府办事,你等想做什么!”
柳湘莲安坐马上,岿然不动,目光清冷,面无表情,对那小头目寒声道:“北静王府好大的威风!烧香拜佛,封寺也就罢了,山外几里地也敢封?我倒要问问,这是你家王爷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自行其是?”
这一年历练颇多,现又官居高位,本就底子不错的柳湘莲举止言谈更加气度不凡,威势自生。
见对方不仅丝毫不惧北静王府,且有质问之意,王府护卫不禁傻了眼。
说起来这等“周密”安排不过是陈年“旧例”,国朝定鼎之初武勋家族何等跋扈?出行自是威仪赫赫。一代代传至今日,无需主子吩咐便会照旧办理。可真要论起来,如此行事的确没有道理。
王府护卫也不是傻子,既然对方强硬,那自己就软些,没必要针尖对麦芒。
那小头目退一步说道:“公子勿恼,适才只是提醒,寺院之外请自便。”
说完也不待柳湘莲回话,径自转身带人离去。
自家二爷几句话便叫对方吃瘪认怂,败退而走,一众柳家护卫哈哈大笑,颇感得意。
柳湘莲心下暗叹,贾府并非个例,勋贵之家皆是如此,世袭之制为祸甚大,不得不除!
当下继续带人查看,最后选了一处视野良好,可观山景,又靠近水潭的位置,开始设置营地。
香山上自古泉水甚多,久负盛名,元代重修寺院时曾易名“甘露寺”即是一证。
这些泉水从山上流下,先被寺院所用,多余的汇聚在山脚低洼处,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潭湖泊。
如此一来,湖光山影,景致倒是更佳了。
柳家马车停到选定的营地附近,众女下车,彼此牵手拉扯,肆意观赏山光水色,兴奋的指指点点。
柳湘莲则带着几个小厮丫鬟,还有小舅子秦钟,张罗着搭设帐篷、铺设地毯、摆放矮几、摆设炊具等。又命人将一应玩物,如风筝、鱼竿鱼饵、叶子牌等从车上搬下来。
眼瞧着他指挥这个、呵斥那个,甚至撸起袖子亲自动手干活,忙前忙后不停,诸女皆感好笑。
尤三姐一身红裙,俏丽非常,调皮笑道:“你们瞧他,简直像个没长大的顽童!要是皇帝见了他这副模样,也不知还放不放心让他去练兵,可别练出来一群贪玩的捣蛋鬼!”
香菱跃跃欲试道:“我去帮帮二郎!”
秦可卿却出言阻止:“说好了是带我们出来玩,活儿自然他干,香菱你也别太心疼,累不坏他!”
一时把香菱说的腮红脸热,跺脚娇呼:“姐姐!谁心疼了!”
诸女伫立水畔欣赏风景,清风拂动彩色裙摆,鬓发亦扬扬飘飞。
柳湘莲不经意看到,只觉众仙临尘,今日全聚我家,心里好不欢喜。
此时,李原生也带着百名卫卒在较远处设置营地,并在外围设哨巡查。柳湘莲特意给他拨付了一百两,用来今日吃喝玩乐。
一众柳家护卫分散近处四周,时刻注意是否有陌生人靠近。作为大管家的柳三并没有同来,一则为了照顾家里,二则柳湘莲又送出一个大订单,给他创造了和尤夫人独处的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忙活了一阵子,诸物准备妥当。
柳湘莲让丫鬟小厮等自去玩乐,只是不准走远,又将秦可卿等人唤来休憩。
柳湘莲半躺在藤椅上惬意悠闲的喝茶,目中所见,远则红霞遍染,近则水波潋滟,又有佳人环绕,暗香浮动,一时如在仙境,得意笑叹:“自在!真自在!这日子才快活!”
秦可卿俏生生站在旁边,双臂抱胸,冷哼说道:“你这算什么自在快活?瞧瞧荣府,一应事务哪儿有主子亲自动手的?还闹得满头大汗,也不嫌脏嫌累!”
不过闹得“满头大汗”“又脏又累”的并非柳湘莲,而是秦钟。这会儿他正坐在矮凳上大口大口喝茶呢!听到姐姐的话,满眼哀怨的望了过去,那表情好不委屈!自打从娘胎出来就没干过这么多活儿!
对于秦可卿的风凉话,平儿含笑不语,三姐儿点头表示赞同,香菱却笑意盈盈:“怎么都行,二郎开心就好!”
说着便拿出绣帕用清水湿过又拧干,走过去轻轻的给二郎擦脸,眸中满是爱怜之意,毫不因可卿在场而收敛隐藏。
柳湘莲笑着握住香菱纤手,感慨道:“香菱说的好!荣府排场倒是够足,等她们赶到都晌午了,进寺上完香,吃顿斋饭就该回了。有何乐趣?白白虚此一行!”
秦可卿蹙眉道:“真不去寺里拜一拜么?来都来了,也就几步路。”
时人称“京师天下之观,香山寺当其首游”,秦可卿也不能免俗,欲要游览。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想在佛前祈求早日生子。说来令她费解,夫君并没有因三女入门而懈怠分毫,反而加意奉承可劲儿折腾,可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是没动静呢?真是奇哉怪也!
其他三女也都想去参拜,眼巴巴望过来。
柳湘莲笑说道:“咱们先玩咱们的,等老太太来了同去便是。我本来担心游人太多,不放心你们的安全,今有北静王府免费护卫左右,正好沾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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