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
她有些疑惑,妹子何时对诗词感兴趣了?怎么改了性子?
倒是听说贾府的几位姑娘都极善诗词的。
尤三姐抬起头,合上正在看的书,笑说道:“前儿瞧见香菱在背诗,我便也看了看,却不大懂。”
尤二姐奇怪道:“既然不懂,何必管它?都是大家小姐的玩意儿,与你我何干?”
三姐儿听了摇头,正色道:“姐姐这话却不对。古来都说,以色侍人,终难长久。
二郎固然不是薄情寡义的,你我姐妹也算终身有靠,却不该每日浑浑噩噩。
香菱被拐子拐走多年,连识字都耽搁了,跟着二郎才几个月,已经认得差不多了,如今又看起了诗词。
这样下去,将来二郎是觉得与她说话有趣些,还是与你我说话有趣些?”
尤二姐忽然就红了脸。
和他在一起时,何曾谈过诗呢?
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些日子来,自己越发迷恋他,恨不能夜夜相伴,抱着雄健之躯安然入睡。
习惯成自然,这样一来,有喜也有忧,不得相伴时,夜晚间孤衾独枕,便觉分外寂寞难忍。
这也是她常来碧竹居与妹妹相伴的缘故。
听了姐妹俩的话,尤老娘觉得,三姐儿也不是多爱诗词,不过是为了固宠罢了。
做女人难,做小妾更难!她忍不住叹道:“唉,要是你们能有大姐儿(尤氏)的福气就好了。哪里需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安安稳稳过日子便是!……”
这话一出,大姐在宁府的盛大排场便浮现在尤二姐脑海中,不禁心生向往,隐隐有些期盼。
尤三姐听了脸色蓦然大变,急忙轻声呵斥道:“妈!你又犯糊涂了!胡说什么呢!这等话休要再说!
要是被人听见,成什么样子?我们姐妹还有什么脸面见秦家姐姐?你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呢!”
直把她气的跺脚,恨不能把尤老娘的那张破嘴缝上。
尤老娘霎时警醒过来,小心隔墙有耳朵!
心头生出莫大惧意,忙掩了嘴,也不知是做给谁看呢。
她轻手轻脚,悄没声息的挪步到门口,耳朵靠到门上,屏息凝神听了听。
外面并无任何响动,方稍稍放了心,轻轻打开条细缝,眯着眼向外张望,看不见一个人影。
终于胆子大了起来,呼啦一声扯开门。
清冷月光洒落进来,明月在天,银辉皎皎。四下安静,并无人声。
至此才彻底放了心。
尤老娘大大松了口气儿,转过身,对着俩闺女连连拍胸口,后怕的说道:“咱们以后在屋里说话,务必小心着!上回一时不察,被那冷石头听了去,大闹一场,半点儿脸面也不留的!
他以前分身乏术,如今添了人口,还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盯着呢!”
自从上次被柳湘莲教训,尤老娘不敢再正面硬刚,背后给他取了个冷石头的绰号。
尤氏姐妹见她如此作态,鬼鬼祟祟,连二郎的名字都不敢提,取了外号代替,简直比耗子见了猫儿还胆怯,又好气又好笑。
尤三姐翻白眼,嫌弃道:“妈,你消停些吧!只要你不乱嚼舌根,谁会闲着没事儿来寻你麻烦!
二郎脾气再好没有的了,你看他不是常去给甄姨请安的吗?你要改了脾气,他自然也待你好。”
尤老娘已经与单方面宣布认甄夫人作干姐了,所以尤氏姐妹都喊甄姨。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尤二姐对秦可卿也有所了解,知其品格,也劝说道:“秦家姐姐待人极好的,并不拈酸吃醋,不然也不会新婚没三日便将我抬进门。遇上她这样的大妇,是我姐妹之幸了!”
见俩女儿都说教自己,尤老娘很不服气:“明明是为你俩好,竟然都来数落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谁让你总是好心办坏事儿!”尤三姐反驳道。
尤老娘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摆手道:“好好好!你们都是大聪明,就老娘我是傻瓜,行了吧!”
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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