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哪位妹妹带了镜子?可否借我一用?”
长辈都不解何意,在家里谁在身边带个镜子呢?
几位姐妹相顾而笑,却不说话。
“我有!”
见姐姐们不应,小惜春举起白嫩小手报名,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玻璃镜子。
周边乃是镶金嵌银,精雕细琢成花鸟形状,惟妙惟俏,小巧精致。
她像是珍宝一般捧在手中,迈着小步,稳稳走过去。
“柳哥哥,给你!”
小手高高举起,稚嫩目光中充满信任。
柳湘莲伸手接过,笑着称赞:“惜春最乖了!”
小惜春含羞而笑,猛然想起自个儿正换牙呢,有个大大的豁口,可别让柳哥哥瞧见了!
慌忙用小手掩了,越发可爱,憨态可掬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她不禁害起羞来,小脸儿红通通的,吹弹可破,赶紧跑回自己座位,投进旁边探春姐姐怀里。
贾宝玉见柳二郎借镜子,十分不解,眉头紧锁,发呆出神。
柳湘莲笑对他说:“宝兄弟,此人就在镜中。你可要一观?”
“在镜中?怎会在镜中?”
很多人已经猜出柳湘莲是何意了,偏偏贾宝玉一旦涉及女孩子就有些呆性。
刘姥姥随口编了个雪地里抽柴火的姑娘,他便信以为真。
刚刚听柳湘莲描述的这么美,比刘姥姥强了何止百倍,真以为有这么个人呢。
当下便想,那人竟然藏在镜中,岂不是咄咄怪事?
他忙接过镜子一瞧,目露茫然,追问道:“这、这不是我吗?”
柳湘莲点头,拱手作揖,神色诚挚:“正是!以愚兄浅见,宝兄弟若肯登台,定然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名留青史,无人能及,远胜柳二郎千万倍矣!”
见他说的正经,偏又是开玩笑的话,贾宝玉很不好意思,神色扭捏的还了镜子,掉头跑到贾母身边,埋头怀中,撒娇告状:“老祖宗,你看二郎!他欺负我!”
众人觉得有趣,呵呵而笑。
王夫人当然除外。
她看宝玉命根子似的,让宝玉去唱戏?这柳二郎用心何其歹毒!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厉色。
但此时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只是小孩子间开玩笑。
况人家本来就不拿唱戏当回事儿,别说家里,外面也唱得来!
说人家看不起宝玉,难道也瞧不起自己?
可越是不能发作,心里就越闷的难受,堵了大石一般!
贾母抱着乖孙,佯作生气的臭骂柳二郎几句,算是安抚住了。
贾宝玉失魂丧魄的归位,怅然若失,好似真的与这么个大美人失之交臂,不胜憾恨。
柳湘莲将镜子还给惜春,又捏了捏她的小脸,喜的她眉开眼笑。
凤姐儿向来以“彩衣娱亲”为己任,没话也要找话儿给老太太解闷儿。
涉及宝玉,王夫人在场,她不敢行差踏错,忙要转移话题。
见柳湘莲逗弄惜春玩儿,她柳眉蹙起,托着白皙娇滑下巴,半真半假,纳闷问道:“惜春妹妹,你从哪儿得来的镜子?倒是精致呢。我竟不知!”
王夫人管家,实则具体事务都是凤姐操办。
若是家中采购这等贵重之物,凤姐没有不知的道理。若是府中原有之物,她更该熟知的。
小惜春听她赞镜子“精致”,可说到她的欢喜处了,眉眼弯弯,得意洋洋显摆:“是柳哥哥给的呀!”
此时,玻璃尚属珍品,与玛瑙等无异,中国虽产,质量远不及西洋精美。
柳湘莲生了做商号的心思后,也打这方面的主意,他知这玩意儿做成了赚钱,也稍懂原理。可也不是逼叨两句就能做出来的,就先让柳落搜集人手。
同时入手了一些镜子,看看是什么水平。
原装西洋货装饰粗糙又是西洋风格,并不入眼。于是请资深匠人二次加工,造型华丽精美,各自以不同花卉做边,又有凤莺鸳鸯等栖息其中,极尽花哨唯美之能,三春和黛玉、湘云都有。
至于宝钗,柳湘莲表示对她而言这等小手段根本没用。
她的小日子可远比贾家三春和黛玉、湘云过的好多了。
黛玉寄人篱下不用说了,迎春首饰被婆子偷了不敢说,探春想买个小玩意儿得攒个几个月的钱,惜春太小钱都摸不着,湘云还得给家里做针线活。
别看穿金戴银的,实则处处有规矩受限制,论自由还比不得秦可卿这等小门小户的姑娘。
而薛家本是皇商,什么东西没有?京师里就有当铺。
薛姨妈没主见,薛蟠混账,家里的事情倒是大半听宝钗的,她想怎么来,总有手段办到。
这等小心思用在她身上只会起反作用,柳二郎干脆省事儿了。
凤姐听了惜春的话,“恍然大悟”,气势汹汹对柳湘莲发难:“哼!好你个柳二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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