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懂了!”也不管真懂假懂,赵文海忙点头先应下。
永隆帝并不在意这等小事,就算搞死了又能怎样?
倒让天下少几个蠹虫!
他突然问道:“你说,太上皇此举用意何在?“
赵文海心肝一颤,知道皇帝这么问,只是在理顺思路,不是真的要听他的看法。
这等大事他又岂敢置喙?一个不小心就是离间天家感情,或是心怀叵测为之掩饰。
他故作茫然,不确定的说道:“许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恼他不进宫唱戏?”
永隆帝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这等粗浅判断。
真要生气就该大棍伺候,打死了丢出去。
他站起身来,负手在殿内缓慢踱步,细细思索太上皇可能的意图:
“想收柳家?不可能,柳家有柳芳在京营,算是顶门立户的,他已投靠自己。”
“贾家?除了那个装乌龟修仙的,贾家无人。故旧都在向王子腾靠拢,这少年只是外孙,更毫无根基。”
“难道,……”
永隆帝骤然转身,神情严峻,目光冷冽,逼视赵文海:“他有没有与‘那些人’联系?“
赵文海会意,忙回道:“经臣详查,柳湘莲并未同乐天郡王见过面。
不过,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也是戏园股东,而冯紫英同乐天郡王偶尔秘密相会。”
“冯紫英?秘密相会?”
赵文海解释道:“此子豪放不羁,交游广阔,偶尔会乔装改扮密会乐天郡王。
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实则早在臣的监视之中。目前为止,尚无不轨举动。
到底是其自作主张,还是受其父冯唐之命而为,尚无法确定。
他曾力证柳湘莲作过一首曲子,以为之扬名。”
“什么曲子?”
赵文海忙道:“曲名叫《精忠报国》,但,唱曲儿的是个青楼妓女。
说是冯家私宴上,柳二郎不屑为淫词艳曲,作此慷慨悲歌,一时传为佳话。
那妓女也因此身价百倍,常人想要一听此曲也难。
此事有冯紫英作证,旁人都信之不疑。”
“奏折上为何没有此曲?”
赵文海额头渗汗,急忙找理由:“这……鄙俗之语,岂敢有辱圣听……“
永隆帝心思缜密,见不得底下人办事这等疏漏,气骂道:“糊涂!既要调查,当无所遗漏,速速将所有案卷取来!”……
内监打马赶到锦衣府,将原始案卷取回。
赵文海手忙脚乱的从厚厚的案卷中,拣选出那首《精忠报国》的曲词。
永隆帝接过,略扫一眼,神情微变,盯着曲词,眉头蹙起,面露疑惑。
不久,他摇了摇头,目光犀利如刀,厚重的嗓音断然说道:“此曲不是柳湘莲所作!”
“啊?”赵文海轻讶,不知何意,目现茫然之色,这次却不是假装。
永隆帝瞥他一眼,鼻孔轻哼,哼嫌弃道:“文海啊!朕看你这双招子算是白长了!
不然脑子里全是浆糊!你这位子坐不稳当!”
因赵文海非是一般朝臣,而是近臣、旧部,他说话也很随意。
赵文海听出了责备之意,忙跪地谢罪。
他知皇帝驭下严厉,目前倒也不会真拿他怎样,佯作求教实则拍马屁道:“陛下英明神武,聪睿绝伦,臣下自然难及万分之一。只是何以看出不是柳家小儿所作呢?臣着实不解。”
“你把阿谀奉承的心思放在正事儿上,岂会看不出?”
永隆帝微微摇头,也不再计较,与他分析道:“这曲词明明白白写的是‘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话虽嚣张,可‘二十年’没必要作假。
十六岁小娃娃哪儿来的二十年?要说这是典故,又是什么典故?朕怎不知?你知道?”
赵文海也觉的有道理,不断点头。此前他只当是寻常曲子,没细想罢了。
忙问:“依陛下看,要不是柳家小儿,又该是何人所作呢?”
永隆帝并没有因臣下查不清反倒问他而生气,继续指点:“由用词来看,情真意切、悲壮雄豪,应是有一番亲身经历。
其中称‘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遍观近些年内外之战,当是辽东之役!
作词者当是侥幸不死之人。算他十八岁从军,军中二十年,再加十三年,现在该有五十余岁。
你可知是谁?”
赵文海垂头急思,眼睛忽的一亮,兴冲冲道:“莫非是柳家家奴柳三?”
“那又是谁?”
无名之辈,永隆帝哪里听闻过,卷宗还没来得及细看。
赵文海回忆着案卷资料,说道:“柳三是假名,当年似乎是被权贵之家弄得家破人亡,得了柳棱收留,改名换姓方才活命。
因时间太久,当年的详情未能查出,但此人曾历经战阵无疑。
只是不知他有没有参与辽东之役,毕竟当时柳棱没去。”
“此人有何不妥?”
“那倒没有发现。”
永隆帝现在完全不相信他说的,柳棱早死,此前不是锦衣府监察重点,资料有缺在所难免。
命令急促,一日一夜怎么可能调查的清楚?
当即命道:“全部监视起来。”
吩咐完,他放下曲词。
可随即又拿起,反复观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凝神细思,方有所悟:以他的阅历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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