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定是听闻戏园扩股的消息,要自己给他寻摸股份,还得是白给!
他不禁暗骂自己真是蠢货,这等关键时刻回家干嘛?何不在外面逛过这几天?是酒不好喝还是姑娘不好玩!
贾琏面容倏忽一变,笑容和煦看向秋桐,柔声说道:“好姐姐,烦你跟老爷说一声,就说我不在家。”
说完转身就要溜。
秋桐目不转瞬的盯着他,见他要溜,这还了得?
她敢瞒着老头子和琏二爷打情骂俏,却不敢说谎儿骗老爷,那不是玩的!
况且府里这么多人见了,怎么可能骗的过去?
手疾眼快,秋桐一把抓住贾琏的衣袖,差点儿把他扯个趔趄。
“二爷是主子爷,别为难我做丫鬟的!反正这话儿我是带到了,去不去二爷自己想。
别说这么多人瞧见二爷回府了,便是没瞧见,我也不敢骗老爷的。”
利利索索说完,秋桐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她还能不知道贾琏是什么性子?那就是个没贼胆的窝囊货,怕他老子怕的要死,肉送到嘴前都不敢咬一口,爱去不去!
果然,一听这话,贾琏就呆住了,痴心妄想全被拍散。
府里这么多人,定是遮掩不住的,没准儿早有人跑过去打小报告了!
还是得过去!
他疾步追上秋桐,赔笑问道:“怎么是你过来叫我?没让小厮来?”
“怎么没让小厮来?小厮回说你没在家,老爷不信,就让我来院儿里瞧瞧,看你是不是躲着不见。”
原来如此!
按说该是小厮到大门上找人,没有让丫鬟抛头露面的道理。
可见今儿的事儿不一般,老头子急了!
透过蛛丝马迹,贾琏心里警报迅速升级。
见四周无人,他一把拉住秋桐的胳膊,调笑似的问道:“好姐姐,今儿家里谁来了?”
秋桐也不在书房待客,哪里知道谁来?
便道:“听说是来了不少人,是谁我就不知了。”
贾琏大叫不妙,哭丧着脸,心情沉重,一步一挪的往外走,急思对策。
到了前院,他止步停下,招呼他的小厮,一个八个人,现在院儿里的有四个,全都带上。
一路上,秋桐或言语挑逗,或是搔首弄姿,媚眼全都抛给了瞎子,琏二爷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都这时候了,他哪儿还有风花雪月的心思,只琢磨着该如何逃过这一劫。
暗自寻思,老头子能动用的手段也很有限,无非是拿父子大义压人,指责他忤逆不孝。
具体的么,或骂或打,忍忍也就过了。
难道为这事儿,他还能告自己不孝?还能不让自己袭爵?
……
贾赦院。
现今的荣国府是奉旨敕造的,贾赦的院子是旧花园隔断形成,位置在荣府东南角,自成一体,并不与府内相通。
这其实很不合理,他是长子,又是袭爵人,府中待遇反倒不如弟弟贾政。
外书房内。
年过五旬的贾赦身形瘦削,胡须灰白,面容清癯,坐在檀木靠背椅上,脸色阴沉,黑的像锅底,左手狠抓着椅子扶手,青筋暴起。
他之所以恼怒,因为旁边正有人呶呶不休,对他冷嘲热讽,疯狂输出。
“赦哥哥,如今老兄弟们的面子是分文不值呀!咱们找了你家琏二爷不知多少次,叔叔伯伯都快跪下求他了,可他嘴里总没一句实话,动不动就说和他没关系。难道真当咱们都是傻瓜二愣子?
小弟着实不明白,这事儿有什么难的?薛家不用说,敢不听贾家的话?至于柳二郎,区区柳家弃子逆孙,蹦跶不了几天了,柳家早晚收拾了他!
现在不赶快让我等参股,等柳家把戏园子收了去,怕是你们贾家也得被赶出来!
须知现在不比从前了,那柳芳小儿有了奔头,能不与你家划清界限、分割明白?
到时你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叫什么?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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