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喊道:“妈!二姐!你们快扶我下来呀!”
这一声娇喝,仿佛晴天霹雳,顿时惊醒了恍恍惚惚的三人,停下脚步相顾愕然。
尤母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摆脱了这种不愉快的情绪。
反对三姐儿嗔道:“你又不是不会骑马,还不快点儿自己下来。
都是自家人装什么淑女!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尤二姐也红着脸,轻声说道:“妹妹别闹了,快点儿下来,别让贵客笑话。”
她们没有经历过高强度的锻炼,平时最多做些针线活,下个厨房都了不得了,哪里知道锻炼后的苦处?
根本无法想象三姐儿看着好好的,实际上举动艰难,更别说独自下马了。
眼见至亲不给自己留一点儿面子,尤三姐已是欲哭无泪。
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孽,难道嫁了最好的男人让所有女人嫉妒吗?
竟然摊上这样不靠谱的妈和姐姐!
“我下不来呀”
她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说道。
“啊?你受伤啦?”
尤母和尤二姐听了顿时紧张起来。
可是看看三姐儿,并非受过伤的样子,又掉转头狐疑的看着柳湘莲。
心说不会是这小子已经把三姐儿办了吧?
柳湘莲一见她们的神情,便知她们在想什么,顿时哭笑不得。
这仨可真不愧是母女呀,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
温声解释道:“三姐儿这两天不是练剑吗?难免腰酸腿痛的,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不用担心。”
尤二姐听了这话也就信了,放下心来。
毕竟柳公子一脸正派值得信任。
可尤母经历过的烂事多了去了,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不对了。
心说练剑不是练胳膊练手吗?怎会腰酸腿痛的?
你们练的剑正经吗?
她很想问,终究忍住了没问出口。
等尤三姐再次催促时,尤母和尤二姐终于走到马前,协力将三姐儿扶了下来。
她先恨恨的瞪了她妈一眼,又恨恨的瞪了姐姐一眼。
轮到柳二郎,羞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挣扎着往院里走,姿势一歪一扭的很是不雅。
柳湘莲已经从最初的目眩神迷中恢复过来,此地不可久留,准备告辞。
不料,尤母仍是不肯放过他。
扯住他的手臂就往里拉,嘴里念叨着:“来都来了,进来坐坐!”
热情如火,汪洋恣肆。手上力道遒劲,似鹰爪一般。
柳湘莲总算知道她两任丈夫为什么早早亡故了,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尤氏姐妹养成招蜂引蝶的性格,以及后来命运悲惨,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试了试,婉拒不得,柳湘莲只好进了宅院,到客厅入座。
尤三姐被姐姐扶着,进房间洗漱去了。
她下午辛苦练剑,又帮着香菱,不,是取代香菱下厨做菜,身上又是汗水又是油烟,不甚洁净。
客厅中,尤母态度格外殷勤,笑容不止。
奉茶后开始拉关系,亲切说道:“我家大姐儿嫁了宁国府的珍大爷,也要叫史老太君一声祖母呢!说起来咱们也是至亲骨肉,理该常来常往。”
柳湘莲愕然,就咱们这关系还“至亲骨肉”呢?
他都懒得吐槽。
宁国府和荣国府本就隔了几代,而他又是柳家人。
再者,尤母和贾珍之妻尤氏可是毫无血缘关系。
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始终笑容满面,恭谦有礼,张口就是:
“此言极是。所以三姐儿说要学剑,我一听,当场便应了,义不容辞呀。”
“这么说来,柳公子果真做了我家三姐儿的师父?”
尤母听得开心,啧啧惊叹,激动的拍腿。
“这可真是好事儿!喜事儿!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比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还要亲近呢!”
前天三姐儿从宁府回来,拎了把剑,说拜了柳二郎为师,这剑是师父送的礼物。
当时她根本不信。
柳二郎那是何等人物?好歹也是双料国公子孙。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帮你?
要说图你好看,可你又说人家是正人君子,目不斜视。
他这般不求回报,岂不是傻子吗?
今见正主儿都承认了此事,尤母喜不自禁,别提多高兴了。
“呃……”
情况似乎不对,我怎么成了三姐儿的师父了?
柳湘莲忙解释道:“误会了,我不是她师父,她师父是……”
尤母心里早信了,哪儿容他反驳?只当他年纪轻害羞呢。
为表示自己很理解,竟然为老不尊的给他抛个媚眼,笑说道:
“不用解释,年轻人的事儿,我懂!我懂!我老婆子也是过来人呀!”
“你懂个屁呀。”
柳湘莲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面对这等自说自话的人,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只好不说话,端起茶盅装作品茶。
见他不反驳,尤母更自以为说对了,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哎呀!看来我真是老了,先做师徒后做夫妻,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柳湘莲惊得一口茶差点儿喷了出去,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有这样做母亲的吗?
你女儿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呢?
当着外男说这话真的好嘛!
他却不知,此时尤母实在太过惊喜和兴奋,以致说话都不过脑子了,直往外喷涌。
以她丰富的人生阅历看来,男人对女人还不是像抹布一样,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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