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添人而不是减人。
他略观了一眼,那姑娘模样可真是齐整标致,不输给那些大家小姐。
这时听说还要跑大老远去给人找爹,很是不满。
“什么纳妾?胡说什么!没影儿的事儿呢!”
柳湘莲义正言辞的驳斥,他可不想香菱从柳三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就算说也得自己说呀。
又问道:“到底有没有合适的人?”
见他心意坚定,柳三无奈,略作沉吟,说道:“柳落不就在金陵吗?让他去办就是了。”
柳落是柳三的义子。
“还有落大哥,我差点儿忘了!我这就写封信,告诉他怎么找,你安排送过去。”
柳湘莲很满意,当即决断道。
二郎肆意妄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柳三也不以为意。
待他去了,柳湘莲伏案写信。
甄士隐失踪,其妻封氏住在娘家,要寻人无非两条路:
找贾雨村的夫人娇杏询问甄士隐岳父封肃家的地址。她是封氏丫鬟出身,自是知晓。或者直接去大如州打听封肃此人,毕竟甄士隐出家也是当地轰动一时的新闻,不难寻到。
很快写完信,稍作收拾,本该睡了,柳湘莲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躺倒床上他才猛然想起,今天酒席上曾听贾琏取笑贾珍:
“哥哥找儿媳怎么比给自己找媳妇还上头?竟搞得满城风雨像选妃一样?”
本就有心,柳湘莲佯作八卦,顺嘴问了问,原来贾蓉尚未娶亲!
这岂不是说……
想到此处,柳二郎心头仿佛燃起一团火来,瞬间精神抖擞,睡不着了。
他不睡且不说,又将柳三从床上吵了起来。
先把信给了他,要他明日想法子送出去,然后又打听是否认得工部营缮司秦业此人。
“秦业?”
柳三收了信,眯着惺忪睡眼,想了想,问道:“二郎说的可是工部营缮司的秦主事?”
“主事?不是郎中?连员外郎都不是?”
柳湘莲很是诧异,他分明记得秦业是“营缮郎”,况且能与贾家结成姻亲,还以为是郎中,或者至少是个员外郎呢,竟然只是主事?
柳三面露不屑:“郎中是正五品,员外郎也是从五品,他又不曾得中进士,又无背景靠山,如何做的?”
柳湘莲大感兴趣:“哦?三叔倒是挺了解的,说来听听。”
见他态度好,柳三忍着瞌睡,多说一嘴:“秦业此人仕途坎坷,中年方才得个举人,要不是他善于营划建造,名声在外,连个六品主事也捞不到呢。”
“这主事之职可是个肥差?”
柳湘莲又问。
柳三瞧他一眼,一副你太没见识的样子。
“主事好歹也是六品,营缮司又专管皇家工程,外人看来自是肥差。但肥不肥其实因人而异,有人胆大,自然肥的流油,有人胆小,勉强混个温饱的也不在少数。
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倒是好说,如今这位眼睛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这些年不知砍了多少人头。秦业性子极是迂腐执拗,得罪人不少,能安然无恙到今天,可见并非贪婪渎职之辈。”
柳湘莲不禁想起,原著中秦业为了给贾代儒送24两银子的贽见礼还需要东拼西凑,可见宦囊羞涩并非虚言,倒是与三叔说的相符。
(贽见礼:旧时学生拜见老师时所送的礼,封套上要写“贽敬”)
这人性情迂腐,又在工部做官,与贾政“惺惺相惜”而有些瓜葛也就容易理解了。
想到要对付这么个又穷又硬的老头,柳湘莲也觉得的有些棘手,贸然登门求婚是断然不行的。
柳二郎风评本就不佳,怕是秦老头平生最厌恶的人。
但他终究是将女儿嫁入了豪门贾家,可见也不是真的有什么凛然风骨。
想到此处,柳湘莲顿生信心,便问:“三叔倒是了解此人,可是说了这么多,还未说他究竟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呢?”
“他与咱家的确有些关系。当年他尚未发迹,为了糊口接些园林宅院设计的活,还小有名气,咱家这座宅子当年就是他出的图纸。不过与老爷交情一般,多年没来往了。二郎怎么问起他了?”
说到此处,柳三突然一拍手,吓了柳二郎一跳,瞪着眼睛问道:“二郎难道想修宅子?家里可没余钱啊!”
说完就用“你有点儿飘啊”“你没有自知之明”的鄙弃眼神儿瞅着柳湘莲,很是光棍的模样。
见他又装模作样的叫苦,柳湘莲终于忍无可忍了。
刚醒那会儿听他哭穷喊饿,又见他一身缀满补丁的旧衣,家里似乎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柳湘莲真挺着急的。
别的都好说,人是铁饭是钢,真要是还没赚到钱就揭不开锅那可就惨了!
可是冷眼旁观这一个多月,柳三此人很不简单!
让他收拾破败庭院,竟然自作主张置办了许多物件,且精益求精无不是上品。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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