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没来得及再次出手,安塔尔就用剑刃就在他的左肩下割出一道两指深的伤口,然后在眨眼之间从他的肩膀上拔出剑尖,用不可阻挡的力量将佣兵的右手从手腕上砍下。
佣兵首领像豺狼一样嚎叫着,斧头和他被砍掉的右手一起掉在地上,然而他求生的本能似乎比疼痛还要强烈,他试图伸出左手去拿斧头,但安塔尔又在他的肩膀刺了一剑,将剑刃刺得更深,然后在流血的伤口上扭动着冰冷的钢铁。
“住手!!”佣兵痛苦地尖叫起来,发出悲惨的呜呜声,放弃了战斗,“快停下百合花骑士从那人的肩膀上拔出了剑,突然间,森林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寂静。
远处,一阵微弱的战斗声被夏日的微风吹来,近处,洛尼亚河潺潺流过,鸟儿在树叶间漫不经心地叽叽喳喳,骑士一言不发,受伤的马在他身边的草地上痛苦地抽着着蹄,佣兵捂着流血的右臂大声呻吟着。
奇怪的是,那人看起来既不害怕也不绝望,而是很愤怒。他的所有手下在他的眼前像是羔羊一样被屠杀了,最后他也没能逃脱,他并不觉得难过,事实上,他早就不害怕死亡了。
他在为这无能为力的失败恼火,就仿佛是他做什么都是徒劳一般,他咬着牙,抬头看着那个有着鬼魂般双眼的骑士。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安塔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便会让你死得痛快。”
巨人轻哼了一声,“以我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似乎是一个相当公平的提议······”
然后,一种莫名其妙的瘙痒感从佣兵的胃里升起,涌上他的喉咙,他发自内心地大笑起来,又因极度的疼痛不停地咳嗽着,安塔尔再次被愤怒淹没,他用滴血的长剑抵在跪在他面前的佣兵的喉咙,剑刃再次渗出了鲜血。
“有什么好笑的?”骑士问,“你觉得我打不垮你吗?你觉得你足够强硬到承受所有折磨吗?好吧,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你崩溃的。
我们可以在这片森林里呆上好几天,你明白吗,你这该死的混蛋?好几天!只要我愿意,你就死不了,我会一块一块地割你的肉,剥你的皮,挖你的眼睛,而你就是死不了。
到最后,你只会向我哀求,宁愿让我痛快地把你送入地狱之火中,也不想再忍受我的折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这狗娘养的?”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佣兵点了点头,渐渐收起了笑声,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安塔尔,“别担心,我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区别。
我的敌人认为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无情野兽,而我也可以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你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你说你会一直折磨我,我相信你做得到,只是······”他又咧嘴笑了,“你到底是谁?”
“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佣兵痛苦地笑道,“我应该认识你吗?”
“你和你的人一起洗劫了一个庄园,”安塔尔告诉他,“并屠杀了所有在那里的人。”
“我这辈子掠夺过的庄园太多了,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了,”佣兵回答道,你说我屠杀了所有的人,你刚刚不也是把我那些不再抵抗的手下都杀了吗?”
“够了!”骑士咆哮道,“我们不一样,以前不一样,以后也不会一样!”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佣兵露出一口黄牙,“也许我们是同一个野爹生出来的杂种呢?”
安塔尔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人的嘴脸了,他调转剑身,将沉重的剑首狠狠地砸在了佣兵的脸上,把他的鼻子打歪了。
然后他一次又一次地击打着,最后抓住他的右耳,用剑刃最锋利的部分将耳朵切掉,就像是切面包和火腿那样简单。
这时佣兵已经完全停止了笑声,他先是躺在地上痛苦地吼叫着,然后再是呜呜地呻吟颤抖着。
他痉挛地作呕,但却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他现在才意识到谈论酷刑和经历酷刑有多么大的区别。
他害怕极了,为了避免遭受这残忍骑士的漫长折磨,他什么都愿意做。“你到底想要什么?”佣兵喊道,他被自己的血呛到了。
安塔尔在他身边蹲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抬了起来。
“细节,”骑士厉声说,“两年前,你袭击了一个庄园,就在杜比察的附近,一个前圣殿骑士的财产。你屠杀了农民、儿童、妇女、老人,所有人······
然后你抢走了所有能搬走的东西,把尸体堆成一堆烧掉了,你现在记起来了吗?还是要我从你身上割下别的东西?”
“我记得,那是你的土地,对吗?”受够了折磨的人颤抖着问道,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我真希望我从没有去过那里·····.”
但安塔尔并没有被眼泪或言语所打动。
“你被一个举止做作、穿着体面的人带到了那里,”他继续审问着,“他的名字是米科拉伊,对吗?”m.
“没错,是他带我们去那的,”佣兵迅速地回答道,“他说那里有巨大的宝藏等着我们,说你和你的主人在那里藏着整个圣殿骑士团在匈牙利的财富,说如果我们拿下这个庄园,我们都会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黄金·····”
这愚蠢的米科拉伊,骑士在心里痛苦地咒骂道,他真的相信了关于圣殿骑士的传说吗?这就是他毁了一切的原因吗?这就是这么多人不得不死去的原因吗?因为一个愚蠢的人相信了最愚蠢的故事?
又是一股怒火向他袭来,安塔尔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眼眶里快要涌出的泪水,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放开了那人的头发,转而掐住了他的喉咙。
“听着,”他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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