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洛的话似乎也得到了证实:他们确实能够摧毁任何防御。
攻城军既没有料到火攻,也没想到数百名骑士的冲锋和来自后方的突袭。他们的阵型被彻底打散,只能朝他们能看到的地方砍来砍去。
瓦伊克和他的战士们脱离了骑兵队伍,冲进了敌军的中心。他们的马在敌人的列队中飞驰,像是在跳着奇怪的舞蹈,但速度快如闪电,不可阻挡。弓骑手们左手拿着长矛,右手挥舞着马刀,像割麦子一般轻易地从查克·马泰的军队中切出数条口子。然后他们冲出军阵,收回武器,拿起弓箭,他们没有再次冲向敌人,而是像溃败了一样往后逃走。
查克·马泰精疲力尽的骑兵们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们鼓起勇气开始向穿着皮甲的逃亡者们发起追击。然而弓骑手们在马鞍上转身,用箭矢将所有的追兵精准处决。
如果说这天所有的布达守军都活了下来是一个谎言,那么说马泰·查克的士兵们全是懦夫也是一个谎言。但是与那些丢盔弃甲逃跑的士兵们相比,选择继续勇敢作战的战士只占少数。
国王查理·罗贝尔·安茹在布达墙外留下了五道伤疤,威廉·巴托只有一点擦伤,托马斯·塞姆塞和安塔尔伤得不轻。马修修道院长身受重伤,一个月后他的左腿不得不被截肢,但他在余生中一直自豪地讲述着这场战斗,讲述马泰·查克的军队是如何被击溃的。
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后,攻城军中最后一位勇敢的士兵战死,最后一位懦夫也逃之夭夭。金属的铿锵声、骨头的咯吱声和死亡的嚎叫声被坟墓般的哀伤寂静取代,只有几匹马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
放眼望去,田野上布满了血迹斑斑或烧焦的尸体、被丢弃的盾牌和武器、燃尽的草地和灌木丛。空荡荡的帐篷立在坍塌冒烟的投石机周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但有十一个人被关在了笼子里,默默地乞求着胜利者的怜悯。
“他们走了。”安塔尔半是高兴半是不信地说,他正在流血的伤口似乎一点也不疼。
“他们走了。”威廉点点头,“这些胆小鬼已经跑了,他们坚持了不到两天。”
欢快的自言自语慢慢在守城军队中荡漾开来,然后化成了欢呼声。查理下了马,摘下了他的羽毛头盔,他的士兵将他扛在肩上进入布达,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并庆祝这位胜利的骑士王。
瓦伊克·弗洛和他的二十名骑手再也没有回到城里。他们在战斗中毫发无损,然后,就像他们来时一样突然离开,他们没有打一声招呼,没有对上帝说一句祈祷,也没有期待任何感谢。
安塔尔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在布达之围后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好像他们真的是鬼骑兵,是察巴王子的天上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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