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帮我把马匹牵到河边去!”
恰落科兹石屋旁的马厩里一共有四匹马,它们都是公马,其中三匹是用来骑的,一匹则是驮马。和他的叔叔一样,安塔尔不喜欢拥有很多马,虽然根据规则,一名圣殿骑士可以拥有三匹属于自己的马匹,但威廉总是保持着一匹军马,而且一直坚持这么做。在杜比察的马厩里,有翁贝托的阿德索,安塔尔的萨雷彻,以及几匹驮马,还有那匹威廉从圣地带回来的那匹叫沙鲁尔的公马,自从安塔尔认识他以来,他只骑过那匹马。
百合花骑士保持着同样的习惯,但国王并不同意:婚礼结束后,除了那匹阿拉伯战马外,他还送了骑士三匹马作为结婚礼物。
萨雷彻像一位王子一样占着马厩里最好的位置,上面没有屋顶。白天阳光照在上面,晚上月光和星光洒在它身上。
不过,虽然萨雷彻是马厩里地位最高的,但凯撒才是最强壮的。在这匹肌肉发达的种马旁边,萨雷彻看起来几乎像是一匹小马驹,尽管作为一匹阿拉伯纯种马它已经够大了。
白色公马白雪一直在争夺萨雷彻的位置,它想成为马厩的主人,但每当它有机会在田野或河岸上与其较量时,它总是输给比它年长得多的萨雷彻。他们隔得也是最远的,让它们同时喝水的唯一办法是由安塔尔带着萨雷彻,而老斯蒂芬在几步远的地方带着白雪。
驮马参孙的小麦色鬓毛一直垂在眼睛上方,和圣经中的名字一样,它也很强壮。它是一只有些呆滞又冷静的动物,平时无聊地看着黑马和白马的战斗,但似乎很喜欢和同样平静的凯撒交朋友。
这天在河边,白雪和萨雷彻没有互相攻击,谁知道呢,也许这匹白色种马感觉到了阿拉伯的王子不会久留,用不了多久它又能成为马厩里的主人。
安塔尔在恰落科兹河里好好地洗了洗,但老斯蒂芬没有冒险下水,他宁愿呆在岸边,用手舀着河水洗脸并照看马匹。
安塔尔与他分享了从家里带来的面包、火腿和洋葱,老人则从他的衣服里变出了一壶帕林卡酒。他们趴在草地上,谈论着生活,像两个活了一辈子的人。
老斯蒂芬告诉骑士,他和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孩子。不管他们多么想要一个,上帝都没有给他们。然后,也许是受到了帕林卡酒的影响,也许是因为异常愉快的气氛,又或是两者都是,老斯蒂芬向安塔尔承认,自从认识他以来,他就把骑士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他会爱安塔尔的孩子,并把他当做自己的孙子一样疼爱,希望骑士不要因此而生他的气。
“在那个血腥的夜晚,很多人都死了,几乎所有的布达卫兵都死了。”安塔尔回忆起攻占布达的情景,“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要救你,斯蒂芬弟兄,但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上帝希望我那么做,我也爱你,老人家。”
他们又聊了很久很久。m.
安塔尔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鸟鸣声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他意识到老人在轻轻推着他,他睁开眼,照耀在第七根树枝上的阳光似乎不再那么刺眼了。
“我们该走了,先生。”老斯蒂芬说,“自从你睡着以来,风已经把钟声吹到这里很多次了。”
百合花骑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定睡了很久,他心想,他能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的刺痛中感觉到这个,这是只有在午后阳光下睡了几个小时才有的感觉。
“我无法告诉你,”骑士伸展着四肢,“我是多么怀念这种不受打扰的睡眠的。”
“但我们该回家了,”老人低声说道,“我们吃晚饭要迟到了,而我不想承受那个女人的怒火……”
“没事的,斯蒂芬弟兄,”安塔尔拍了拍老矛兵的背,“别害怕,一切由我来处理!”
—
“基督的圣伤啊!”卡特琳夫人惊慌地跑到他们面前。“你们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你看吧,先生,我告诉过你。老斯蒂芬用眼神说着话,但安塔尔站了出来。
“没出什么事,卡特琳阿姨!”他说道,“我们只是在岸边漫步,喝着酒,聊着故事,然后我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发生……”
“是这样吗?”艾格尼丝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你们跑出去偷偷喝酒,然后半天都没有消息?”
安塔尔已经把他的耳朵和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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