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其中一个很年轻,有一头及肩的棕色头发,他的每个举止都在表面着自己的贵族身份。他坐雕刻精美,带着垫子的木质宝座上,蓝色天鹅绒长衫上纹满了金纹百合花。另一个人躲在他后面,年纪要大得多,穿着一件华丽的教士袍和牧师头巾。
安塔尔一眼就认出了两人,他知道国王在这里等着他,没想到埃斯泰尔戈姆的大主教也在房间里。
他克服了震惊并清醒过来,迅速单膝跪地。
“陛下,安塔尔·巴托,任您处置。”他低着头说道。
“起来吧,冠军!”查理·罗贝尔用庄重的声音微笑着说,“恭喜你,你今天以无人能敌的武力和坚韧赢得了比赛。”
“谢谢您,陛下!”男孩匆忙地道谢,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过。他甚至忘了站起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才拉着酸痛的肌肉起身。
“酒?”国王指着王位旁边的桌子问道,上面有着几个锡杯和一壶红酒。“你愿意为我干杯吗,冠军?”
“嗯……”安塔尔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当然,陛下!如果您允许我的话……”
他正准备自己倒酒,但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人影,将酒倒好又退回到阴影之中。这让男孩吓了一跳,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站在墙边的仆人。m.
国王从他的宝座上起身,拿起两个酒杯,带着灿烂的笑容把其中一个递给了紧张的冠军,安塔尔战战兢兢地接过它,生怕一不小心它就会从手中滑落。
“让我们干杯,”查理国王若有所思地说道,“为未来和国王之剑干杯,愿它劈开我们头顶的乌云!”
“没有诗人能说比这得更好了,”站在王座后面的托马斯大主教说,“但如果您能原谅我,我不想喝酒,陛下。”
“啊,”查理抬头看着屋顶,“看来我忠实的大主教并不支持我的新奇想法,至少你和我一起喝酒,安塔尔!”
安塔尔向国王敬酒,不禁注意到查理·罗贝尔明显的意大利口音,这位比他还小一岁的统治者匈牙利语说得很好,但并没法隐藏他是意大利人的事实。
这酒比安塔尔喝过的任何酒都好喝,甚至比他以前在杜比察那叔叔的地窖里偷偷取的酒还要好。这可是为国王准备的酒!即使是骑士也没法喝到这种美酒。
“威廉·巴托之子,”国王开口了,“告诉我,你父亲从哪里得到这个不寻常的姓?”
“我父亲从来不叫巴托,”安塔尔回答,“我的亲生父亲挥霍了我们的一切,然后把我的母亲打死了。威廉在圣地征战了二十三年,在阿卡沦陷后不久重返家园,他是我的叔叔。他收养了五岁的我,并把他毕生本领都交给了我,而至于他不知道的东西,他则是派人来教我……陛下。”
查理·罗贝尔回头瞥了一眼仍然站在后面一动不动的托马斯大主教,挑了挑眉毛,但后者没有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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