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了非人的事情,我们都应该为此下地狱,相信我,下一千次地狱都不为过。我看到一个骑士**了一个比你还小的女孩,直到她浑身是血。一个发誓要保持贞洁的骑士,一个向上帝发誓的白袍骑士!
我们喊着这都是上帝的旨意,因此我们开始杀戮,而实际上我们只是在执行懦夫的意愿。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安塔尔,我背负着可怕的罪孽,我甚至不敢承认。我仍然可以看到我战马蹄子下被踩着的男孩脑袋,那是我故意做的。
他打我只是怕我伤害他妹妹,他要保护她。那时候我就有了这个疤,”威廉指着他左眼附近的长疤,“小女孩就像一条凄惨的狗一样被我们的队长按在了墙上……”
“我……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安塔尔沙哑地说道,他的手在颤抖,口干舌燥,不管他怎么用酒冲洗都没用。
“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威廉苦笑着点了点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法看清,但安塔尔敢发誓他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毕竟我们打的是上帝的战争,我们是英雄,我们杀的是怪物,是该死的异教徒畜生。
这就是在家乡的人所相信的,而事实上我们是杀人犯,我们屠杀了创造我们的同一位上帝的孩子……我的孩子,主的第五条戒律是什么?”
“不可谋杀……”
“嗯,就这么简单。我们打破了它,整个西方,整个基督教世界,教皇、红衣主教、整个罗马都违反了它,整个该死的世界都违反了它。”威廉发出一声深深的痛苦叹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对我来说重要的人都死了,我的师傅,我所有的朋友,我爱的每一个人。
他们都受到了惩罚,同时我意识到我的惩罚不是死亡,而是经历他们的死亡,承受失去他们的痛苦。当我在离开二十三年后终于回到家时,我只剩下你的母亲,我只能相信她是我最后的依靠。但当我看到她的坟墓时,我失去了理智……m.
只有你把我从最后的疯狂中救了出来,安塔尔,你是我没有放弃一切的唯一原因,也是为什么我没有和你父亲一起被烧死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小屋里的原因。我觉得你是我的救赎,是我在这一辈子中做一件好事的最后机会……”
两人沉默了许久,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威廉为两人倒酒时发出的潺潺酒声,然后是轻轻啜饮声和杯子在桌上的碰撞声。
“在你作为十字军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安塔尔打破了久久的沉默,“在经历了这些可怕的罪行之后,你还想让我成为一名圣殿骑士吗?你告诉了我一些可怕的事情,叔叔!我不想犯这些罪过……”
“我想让你成为一名骑士,而不是一个杀人犯。”威廉看着他的眼睛,“一个真正的圣殿骑士,一个不忘上帝的戒律,也不忘记自己誓言的骑士。记住这个世界最后会发生什么,到最后我们都将赤裸地面对主,让他衡量我们这辈子的所作所为……
我相信圣殿骑士团,如果他们遵循古老的规矩与道德,他们仍然可以拯救基督世界的灵魂。但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真心实意的骑士,而不是贪恋权力,满嘴谎言的屠夫。
也许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圣地,而这几百年的东方战争也证明了无论我们多想要耶路撒冷,我们并不是万能的。也许现在我们反而可以做出更清醒的决定,进行反省,而不是嘲笑和违背我们教会的规矩。”
“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屠夫。”男孩坚定地宣布。
“我知道,我的孩子。”威廉摇了摇头,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他喝光了剩下的酒,把木酒杯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正准备开口建议他们都去睡觉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撞击地面的砰砰声越来越大,神秘的骑手越来越近,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巴托大人!”外面传来激动的叫喊声,桌上的人惊讶地面面相觑。“巴托大人,我必须立刻与您说话!”
两人一跃而起跑进院子里,只见一个年轻人展在外面,紧握着一匹黑马的缰绳。他穿着圣殿骑士仆从的棕色大衣,气喘吁吁。即使在黑暗中,他的脸也明显地流露着焦躁与不安,威廉不明白为什么骑士团这么晚会派人找他。
“我是威廉·巴托,”他说,“你想要说什么,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非得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
“教皇访者1派我来的,”仆从说,“我有一些很重要的消息。”
“那就赶紧说!”
“安德烈国王已经死了,”他飞快地在自己身上画了个十字,“匈牙利没有国王了。”
【脚注】
1教皇访者(apostolicvisitor)是教会官员,教规制定者通常将他们归类为教皇使节。访者与其他使徒代表不同,主要在于他们的使命并不是长期的,持续时间相对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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