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飞咬了咬牙,只好将手掌偏移,最终落向了萧景升的右胸。
“噗呲!”
萧景升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有着一簇火苗从他的指尖猛然窜出,而赵建飞那势大力沉的一掌就如同纸糊一般,‘噗’的一声直接被来了个对穿。
“啊!”
中招的赵建飞直接抱着手掌在地上疯狂打滚,仔细看去对方的手掌中央早已漆黑一片。
那被破开的口子上,更是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肉香,却是一点血迹都没有渗出,似乎在一瞬间直接被蒸发了。
见此一幕,其余三人的心底皆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个令人发寒的念头:
这只手,怕是要废了!
再看那簇攻击赵建飞的火苗,已是重新回到了萧景升的指尖,伴随着他的拨弄来回跳跃,色泽艳丽而充满危险。
而他的另一只袖袍中却早已将灵力附着于一沓符篆之上,几人稍有动静,他便准备火力覆盖。
“真火!”待看清实物,以及从中扩散而出的恐怖高温,几人不由面露惊骇之色。
这可是踏入筑基境的标志。
萧景升见几人僵在原地,眼神漠然,一如来时那边,拂袖往前行去。
只是袖袍中的那一沓符篆却一直未曾撤去灵力,旦有异动便能随时火力覆盖。
翻船是不可能翻船的!
而其余三人见到赵建飞的惨状,心中惊惧不已,哪还有上前阻拦的勇气。
……
庆幸的是,等萧景升进入内殿的时候,夏芷璇母女无恙。
倒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右侧那一排客座的首座上,他双眼紧闭,面色凌厉,手指缓缓敲击着手扶自殿内旋绕着沉重的闷响。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丹王幼女则是在这频繁的敲击声下躲在母亲的怀中,簌簌发抖,低声说着:“娘亲,我怕……”
而在这时,随着一道人影的出现,敲击声戛然而止。
老者也是在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咦?”
在看到来人是萧景升独自一人后,他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你是如何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萧景升淡淡道。
可从三人反应来看,萧景升基本肯定,几个老家伙俨然是在这守株待兔,等着自己。
而丹王临终前的交代一事,定然是被那位赵师兄给传了出去。
“放肆,见到本执事为何不行礼!”
见对方如此散漫,老者猛地一拍手扶,站起来的那一刹有着一股无形的波动自体内扩散开来,直接朝着前者笼罩了过去。
萧景升却佁然不动,在老者惊诧的目光中将双手举到左上方抱拳道:“丹王在世时,且让我免了虚礼。”
而在下一秒,萧景升却猛然上前一步,面色冷厉道:“而你不过区区一终生只能龟缩在筑基境的执事,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话语一落,一股更甚于前者的波动便是自萧景升的体内席卷而开,而先前盛气凌人的老者竟是在这无形的碰撞中,止不住的倒退了两步,那堪堪用来稳住身形的手掌更是一并将扶椅给拍碎了。
“筑基境!”
老者面露惊骇,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不过一外殿弟子,怎么可能!”
萧景升却也不看他,对着睁着水汪汪大眼睛的丹王幼女招了招手:“采薇过来。”
“爹爹!”
早就害怕的不行的小丫头,顿时就像找到主心骨,那两只小短腿踩得飞快,一路上的泪珠如断了线一般,娇小的身子直接扑倒在萧景升的怀中。
“爹爹?”老者与之身后二人更是一愣,脸上涌出实质的羡慕与嫉妒。
下手好快!
怪不得啊,总有人传这小子常在夜晚进入丹王寝宫,不想佳人早已被其得手,竟是有了这等难以告人关系。
畜生啊!
见到几人古怪的神色,深知男人秉性的,夏芷璇哪还不知道各中龌龊,脸颊上不由闪过一丝羞恼,可如今自己母女二人的性命皆系于萧景升身上,却也不好直接撇开干系,最终只好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不做言语。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对方抓住了缺口。
“枉费丹王对你如此不薄,你居然早就勾结这毒妇,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丹王之死,定与你二人脱离不了关系。”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急忙扣下了帽子。
“你在放什么狗屁!”萧景升直接将江采薇护在了身后,目光冰冷道:“而今我只是念及往日情份认她作义女,休要用你肮脏的思想胡乱揣度。”
“如今丹王尸骨未寒,尔等皆乃丹殿执事,不加照料就罢了,竟带人欺压其遗孀,是为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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