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晚目视着葛大娘的背影,心中顿有所思。
金花婶子见着了宋辞晚,忙上前关切几句,宋辞晚回她:“婶子放心,我挺好的。等我再攒一攒钱,到月底的时候便还一次账。”
金花婶子立刻“哎哟”道:“你这孩子急什么呢,谁不知道你的光景?谁还能催你不成?可不许这样啊!你这钱攒了不如给自个补补身子,攒俩月就赶紧从那地界退出来……”
宋辞晚安安静静听她唠叨,等她说完了便轻轻问了声:“婶子,你说当初我家若是能再多个几十两余钱,我娘是不是当真就不会死了?”
这个说法其实是金花婶子方才自己提过的,可宋辞晚这么一问,金花婶子却忽然就像是被什么给噎住般停顿了片刻。
片刻后她叹气道:“有可能也没可能,这谁知道呢?好孩子,过去的事情咱就不多想了啊,这人啊还是得往后看。”
宋辞晚点头道:“是,我会的,婶子放心。”
话聊到这里,也就没有太多其它什么好说的了。
但非常有意思的是,天地秤偏在这个时候又再度浮现出来,采集到了一团来自金花婶子的七情六欲:【人欲,爱、忧、惧,七两三钱,可抵卖。】
金花婶子此时此刻对于宋辞晚的情绪十分复杂,除了“爱”,竟然还有“忧”与“惧”,这又是因为什么?
宋辞晚已经知道,天地秤并不会随意采集他人情绪,采集的前提必须是:此人因宋辞晚而具备有强烈情绪波动,这些情绪达到有一定的量以后,天地秤才会出现采集。
换句话说,在日常的人际交往中,一般的情绪其实是很难达到采集标准的。
金花婶子与葛大娘今日的表现都不由得令人深思。
宋辞晚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猜测了,她暗暗叹息一声,与金花婶子告别。
这回,金花婶子没有追着她塞饼子。
宋辞晚照常上工,洗妖,收集戾气,下工后她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去菜市场,而是施展沧海一粟寻到一个无人的僻静角落,从天地秤的洞天空间里取出一件普通的葛布男装穿上。
她又给自己换了个男式发髻,脸上则用暗色脂粉涂黄,如此,一个面目平庸的瘦弱男人就出现在了小巷中。
沧海一粟加持于身,宋辞晚就以这幅形象慢慢吞吞地从那小巷中走出,而后又如同这世上每一个庸碌之人般,毫不起眼地汇入了人群当中。
她去了前明街,这边靠近炼妖台的位置有几家灵材店铺。
所谓灵材店,主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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