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阎闯不知王宽算计,他跟涂天南斗过诸般兵器,大占上风,收获不小,气势已经积攒到顶点。
而涂天南也被压迫到极致,再难忍受——
“阎师傅!”
“该换枪了!”
涂天南大步流星,来到擂台一角,砰的一下,就将自己带来的长枪拿在手,说是长枪,其实也不长,通体七尺二寸,其中枪头八寸,枪杆六尺,粗约三寸余,硬木制成。枪头为炼铁所制,其式样与双钩镰枪相似,惟枪尖为扁平梭形状。杆尾有铁鐏,长为四寸。
这不是长枪!
也不是花枪!
而是一杆‘雁翎枪’!
“此枪名曰‘金翎’,枪长七尺二寸,是我早年间在外得来的一件奇兵,心意相合,无双无对!”
“我忠于一枪,再无旁个。”
“阎师傅,兵器功夫,不止在于‘功夫’,亦在‘兵器’,这一场,是我占便宜了!”
涂天南,枪在手,气势顿变,凌厉、杀伐。
至此,阎闯终于知晓,这人为何会有‘金翎十字枪’的名头,看来,关窍就在这枪上。
但是——
“奇兵?”
“七尺枪?”
“巧了!”
“你有我也有!”
阎闯看向台下内场,侍枪童子魏全早就准备好,一见阎闯望下,立马就将怀中‘红缨枪’往台上一抛,喝道:“师父,接枪!”
红缨枪在手!
阎闯一抖枪花,花枪杵地,冲涂天南道:“我这枪,名曰‘红缨’,也是七尺二寸!”
奇兵!
红缨枪!
“好!”
“这才过瘾!”
涂天南盯着阎闯长枪,心里一阵复杂,有不妙预感,但最终还是长啸一声,不去多想:“有战且战!就让我见识见识阎师傅枪法厉害!”
阎闯今天跟涂天南这一场,的确打的过瘾。
如今!
斗枪!
这是最后一场!
宗师路,狭路相逢,胜者昌,败者颓,尽在这一战!
“来!”
“战!”
阎闯心中战意汹涌,红缨枪在手——
提壶!
回龙!
腾蛇!
三枪连扎,一开场,就将‘程家枪法’中‘枪如蛇行’的精髓施展的淋漓尽致。
“扎法!”
“革法!”
“步法!”
全都能看出‘程家拳’的影子,这是在‘程家拳’的基础上总结归纳出的‘程家枪法’。
而对面。
涂天南同样不俗——
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
枪法功底,扎实无比。
有虚实,有奇正!
“进其锐,退其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这是‘巫家枪’!”
“其基盘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合而为一,周身成一整劲。”
“与‘巫家拳’的‘乘空而进,见隙必攻’一脉相承。”
“白蛇吐信!”
“十面埋伏!”
“狂风摆柳!”
“涂社首,好枪法!”
阎闯闻战而喜,遇强则强,此时刚刚一交手,就已经体会到涂天南在枪法上的造诣,就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这种压力!
实在久违!
一时间——
程家枪对巫家枪!
阎闯恶斗涂天南!
二人枪法,难分难解。
隐约间,阎闯居然落在下风,最为明显的,就是阎闯的话变少了,他的解说、他的指点,都变少了。
显然!
压力较大,无暇分神!
但是,即便如此,一旦抽空,他还是要说,甚至,他已经炼就本能,换气吐息的功夫,都能说上两句——
“好为人师!”
“果真不假!”
涂天南不受影响,他将‘巫家枪’施展到极致,已经能压制阎闯。
但还不够!
阎闯还能张嘴,还能喋喋不休,还能招架。
不能拖!
“一鼓作气!”
从拳脚到擒拿再到诸般兵器,涂天南一直被压制,气势一直被压,这时,厚积薄发,压的越厉害,反弹的越彻底,所有锋芒、所有锐气,一股脑的展现出来,他枪法一变——
金簪拨灯!
乌龙入洞!
恶狼扒心!
这不是‘巫家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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