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容易逮着二条的事,心想着这回得牵连不少人,赶紧坐在前排吃个瓜吧,包熟。
谁知道皇后根本不摘瓜,而是聊起了茶叶,果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皇后娘娘啊。
孟玉珠可没那么好性儿,她看也没看菊花茶一眼,直接问皇后:“那个太监的事皇后娘娘自然也知晓了。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呢?”
“太监的事不归本宫管。”皇后摸了块果子。
孟玉珠.
卫贵人坐在皇后下首,帮着解释道:“那个太监犯了宫规,已经按律交去了慎刑司,慎刑司在审理之后,会给主子们一个答复,到时水落石出,查出了来龙去脉,牵扯到后宫的,皇后娘娘会跟皇上一起处置。”
孟玉珠冷冷一笑,分明也没把卫昭宁放在眼中:“卫贵人在景仁宫里住了阵日子,果然进益了,话说的伶俐,只是,慎刑司什么时候给答复呢?”
“这得看那个太监肯不肯老实招认了。”
田令月放下菊花茶跪了下来:“皇后娘娘。”
皇后一瞧,这不是刚死了爹的田令月吗,记得前几天她还哭哭啼啼,今儿这气色真好,唇红齿白的。
“田答应,你有事?”
“皇后娘娘,关于那个偷递东西出宫的太监,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故弄玄虚。”史景嘟囔了一句。
妃嫔小声笑起来。
田令月默默咬了咬嘴角。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宫女加起来,少说有几百个,保不齐哪个是不好的,宫规虽严,防不住有人铤而走险,只为一个利字。那个太监敢偷宫里的东西,我想着,只有两个可能。”
“哪两个可能?”
“一,他是自己偷来卖的。不过各宫里的东西都有数,各宫主子也不是只有一个人伺候,人多口杂,想私自偷东西并不容易,就像娘娘您宫里有哪些东西,平时账本上都有登记的,一般不会少,少了也能看出来,所以太监自己偷,并不容易。二、那些东西,是别人拿给他的。”
皇后眨巴着眼睛:“有人拿给他的?为何?赏赐吗?”
皇后赏人赏惯了,逢年过节没事就要给下头的人一些奖赏,泡茶泡得好皇后一高兴还要劈头盖脸赏一吊钱出去。赏赐这个词,皇后熟。
“如果是宫中赏赐的,一般也会记档,某年某月,谁人赏了什么。如果是主子赏的,那个太监也不必惊慌,只需说出什么时候得的就是了,更不会被慎刑司扣起来,所以这些东西并不是赏赐,而是有人托付那个太监拿出去。”
田令月的推断有几分道理。
“托付他拿出去干什么?”
“或卖或当或送人,那就得问托付他的人了。”田令月跪在那,嘴角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只是不知道,托付他的人,是哪一个。”
史景坐不住了。
田令月绕了一大圈子,就差点点史景的名了。
史景显得有些委屈。
她一向光明磊落,也不会藏着掖着,当即就跪了下去,将她怎么认识二条的,怎么让二条做她的跑腿小哥的,平时主要传递点啥说了出来,但史景对天发誓,真没让二条传什么荷包跟镯子。
田令月笑了笑:“如果发誓管用的话,还用律法何用,满殿的神佛,难道会出来指认你吗?”
“田答应,你不要妄议神佛,景仁宫的几本经书本宫刚让人开了光你别犯了本宫的忌讳。”皇后不愿意了。
田令月脸一红。
妃嫔们不禁议论起来。
有的说,慎刑司打人专挑疼的地方打,打完了皮肉无伤但骨头可能断了,以后只能落个残疾。
有的说,拷问了一夜,也没能撬开那个太监的嘴,慎刑司有的是手段,不知那个太监能不能受得住。
杜仅言决定去一趟慎刑司。
婢女木瓜拿了一包银子,打点了看守,见二条一面并不难。
二条受了刑,孤零零地躺在最东边一间阴暗潮湿的监牢里。
慎刑司的人下手狠,二条被打得满身是血,脸都肿了。
见杜仅言来了,二条爬了上来,双手握着木门还是无法站立。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杜仅言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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