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在春明门外驻马了很久,粗大的手掌轻轻摩挲马槊的木杆。
他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尉迟宝琳,就是死在了眼前这个长安城!
他心里清楚,今日一旦进了长安城,能不能去爱州都不知道了。
但是,亲子之仇不可不报!想到这里,尉迟敬德勒马扬蹄,烈马一声嘶鸣,向春明门闯进去。
春明门的守卫看到有人纵马闯门,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大喊道:“来者止步!”
“滚开!”尉迟敬德挥舞马槊,用槊杆把阻拦的守卫打飞出去。
登时,整个春明门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尉迟敬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践踏过去。
几秒钟的时间,就有四五个百姓死在尉迟敬德的马蹄下。
闯过春明门,尉迟敬德也没有丝毫放缓,目标宣阳坊,继续在春明大街上纵马狂奔。所过之处,全是狼藉。
在尉迟敬德心里,若有百姓死伤,全当是为子殉葬。或许,也是为他殉葬。
很快到达宣阳坊东门。刚才在春明门,尉迟敬德都没有下马,何况一个坊门。
“请下马入坊!”一个坊丁喊道。
“聒噪!”尉迟敬德将马槊往前一突,直接洞穿了坊丁的喉咙。
恨屋及乌,万年县衙坐落在宣阳坊内,就是这个坊丁的原罪。
“宁会阎罗王,不见萧二郎;宁食三斗芒,不逢许三郎。”的时谚流传开后,万年县可谓海晏河清。因此,衙门口的守门皂隶也变得轻松了很多。
忽然,百无聊赖中的皂隶发现一人一马驻立在门前,那人手里拖着的马槊,刃上血红,还滴着血,不会是刚刚杀过人吧。
皂隶顿时害怕起来,紧张道:“汝是何人?”
尉迟敬德不答反问:“万年令萧铠,万年尉许森可在衙内?”
“许少府在衙中,萧明府还没有下朝!”皂隶被尉迟敬德满含杀气的眼神一瞪,老实交代道。
尉迟敬德皱眉,他确实被仇恨迷昏了头,太早进城了,不过先杀一个是一个,于是踏马破门,这两个皂隶也被尉迟敬德随手捅死。
尉迟敬德一路杀到法曹公廨,大吼道:“许森小儿,给我滚出来!”
许森听到喊叫声,连忙带着十五个佐史,也就是十五个剑兵勇士走出公廨。
“你就是许森?”尉迟敬德挑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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