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聪明人,就算不知道是谁在帮她,也会小心谨慎的。”童胜月看了一眼稀疏的星空,“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超过我的权限了。”
……
助理派人将任自闲送回金海。
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开门回家,而是在金海别墅群的休息区漫无目的地闲逛。
任自闲的电脑里面有个隐藏文件夹,其中是关于林雪棣死亡的所有报道,包括周刊和小道消息。
几乎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在了‘丰京大学某一学生’‘余辛夷教授的爱徒’‘林氏集团的二公子’这种字眼上面。
四年前丰京大学的深秋,学校培植的银杏树全部变成金灿的颜色,蓝天白云,红亭金叶。
林雪棣坐在丰京的落叶长廊边:“我最讨厌别人这么称呼我。就好像我这个人一无是处仰仗着家里才走到现在的。所以我就来丰京了,人生在世总得留下点什么。”
任自闲坐在长廊的另外一侧没有说话,林雪棣无奈一笑,坐在她的身边:“自闲,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相信我总能找到办法的,如果你不愿意随我去言市,我就陪你留在丰京。等我从现场回来。”
金色杏叶落在两人之间,任自闲看着落叶上面的纹路:“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你知道我坚持的是什么,我不可能跟你去言市,你也不可能说服你的家人,雪棣,你根本不可能和她争执。”
当时他们两人因为归属的问题争吵了有一段时间了,任自闲希望能留在丰京照顾奶奶,而林雪棣却必须回言市。
两人在林雪棣动身前往开掘现场之前见了一面,结果也是不欢而散。
在林雪棣出事之前曾经非常欣喜地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说找到了可以名正言顺留在丰京的办法,要任自闲一定等他回去。
随后林雪棣和她的时间就像是无限被拉长,林雪棣离她越来越远,他被留在了原地。
粘稠的记忆像是重铅一样拖着她下坠,无论过去了多久,任自闲都在无穷的轮回之中沉溺。
林青松开车回来就见任自闲坐在喷泉之前发呆,她垂着眼看喷泉里的硬币,背影寂寥得像是下一刻就要融入黑暗之中。
“怎么在这里坐着?也不知道多穿一点?”林青松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触感冰凉,看样子已经坐了不短的时间了。
任自闲缓慢地将实现放在他的身上,认出是林青松之后,突然伸出双臂。
林青松诧异,他其实隐约觉得任自闲不太喜欢在外面和他有亲密动作,虽然疑惑但还是伸出手将她揽腰抱了起来:“撒娇精。”
任自闲圈住他,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往林青松怀里钻。
“又瘦了,”林青松抱着她走得很稳,“别人都在贴秋膘,怎么就你越补越瘦呢?”
任自闲埋进他的怀里:“你回来得太晚了。”
她的语气委屈得不行,听得林青松心都软了,可还是板着脸:“是谁要先走的?等我一起回来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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