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孩子别紧张,”与莫文教授同辈的教授安慰道,“慢慢做,就像你平时做的一样。”
李尚尚将抹布一揉,试剂碎玻璃混着抹布带走。
这个实验一点都不难,但是她没做过啊。
当时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她是改了几个相差不大的数字交上去。
李尚尚冷汗往下淌,手指发麻,也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接下来的十数次,她都以各种原因失败,最初的时候柳缱还安慰她,渐渐神色越来越晦暗不明。
再一次李尚尚烧干了试剂之后,柳缱给她找了一个台阶:“昨天我看实验报告是你填写的,你来做试试。”
李尚尚畏畏缩缩不敢动手。她没有亲手做过的实验怎么能完美复刻?
见她这样,莫文教授哪里还不明白,挥手喊停:“明明是你自己做过的实验为什么做不了?”
李尚尚指尖发麻,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敢说话,头低得像是鹌鹑。
“你的实验到底是谁做的?”柳缱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李尚尚瞬间瑟缩了一下,忍不住眼泪往外流。
“好好好,我带的研究生竟然学术造假,”莫文教授气极反笑,“你还不快说你的实验数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莫文教授原先也是理科出身,看李尚尚做实验的手法就知道她脑子里没什么常识。
一直没说也是不敢相信李尚尚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地下搞抄袭那套。
他一向爱惜羽毛,他带的研三学生竟然弄虚作假,这不是往他脸上糊泥?
“我,”李尚尚泣不成声,“实验是任自闲做的。”
“那之前的呢?之前任自闲可没去你的组里。”莫文教授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抄了谁的论文?”
李尚尚只顾着哭了,也问不出什么,莫文教授指着装不存在的房鹤两人:“去,把她的论文找出来!”
实验室的电脑是公用的,房鹤在标题是‘李尚尚’的文件夹里面翻到了她的论文。
她写得很快,论文已经进行到中后期了,只差结论报告和实例演示。
但是李尚尚连第一个简单证明实验都没有做清楚,这样一对比,更显得她像个笑话。
“这不是母本,”柳缱查看几页,“你说清楚你到底抄袭了谁的论文?”
“是,”李尚尚脚一软,跌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是我的姑姑欧绘教授实验室的论文。”
李尚尚从手机里调出数百张实验论文的照片,只见密密麻麻的论文资料材料,没有几年时间是做不了的。
压根不是李尚尚一两个月就能复刻的程度。
“我记得欧绘教授是微生物的教授,”柳缱冷哼一声,“为什么是她的实验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尚尚都哭累了,“我只是想要把花鸟图修好……”
莫文教授气得没话说:“那你之前的数据也是照抄的?”
“不不不,”李尚尚还在给自己找补,“都重新做了一次的!”
“可不是做过一次了吗。”房鹤在旁边嘟囔,“她一个都不会,全是任自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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