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雨土应该也饿了。”“也好!”老兵们没好气摇醒新兵们:“起来!埋锅做饭!”
一只晨风鸟从窗户破洞处飞到宇文焕的肩膀上,宇文焕捉着它坐起来拆了信筒:“小东西你终于来了。”秦固也被惊醒:“来信了?”宇文焕看了递给他,秦固看了信笑道:“甚好,赢下这一仗,楚军中就再无名将了。”宇文焕笑道:“告诉弟兄们开饭吧,我先洗把脸。”秦固推门喊到:“卫兵!叫伙房开饭,所有人随时准备出发,再弄碗生肉瘦一点的。”
秦固见宇文焕摘了头盔和眼罩,他左眼似乎无碍,只是眼底的箭伤看起来不轻。不等他开口宇文焕平静的解释道:“乎斯汗卓力格图射的,没瞎,只是见不得强光。”说的云淡风轻,秦固之前就听周矩说过整个大虞,宇文焕是唯一能和他比箭术的,于善射者来说伤了眼睛与断臂无异。秦固不太会安慰人只道:“从前先帝身边有个南疆的医官等复国了让他看看,许是还能恢复。”
宇文焕也不急:“无妨,打仗又不是见岳家,弓马骑射不耽误就行了。”秦固也洗了把脸,作为主将时刻保持清醒。炉上架的水还温热,宇文焕趁热修了修潦草的胡须,秦固眼看着面前的糙汉子洗净脸上的脏污,暗自感慨这人底子里绝对算得上刚毅俊朗。他夫人能帮他处理内政想必也是名门之后,竟然等了他五年,纵使他脸毁了也还是与他成婚生子。宇文焕看他出神敲了敲桌子:“想什么呢?”
秦固也不避讳:“小弟失礼了,方才只是想光延兄的夫人是个怎样的奇女子。”宇文焕目光变得柔和:“想知道?复了国再给你细讲,先吃饭!”说着架起鸟出了门。秦固笑道:“一晚上飞了这么远它也不容易,听说晨风鸟极难驯服,是光延兄自己驯的吗?”“是我驯的,原本就是当个玩宠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起初着实不太听话,不成想真的驯好了,我听说介山老弟喜欢驯鸽子,还驯的很好。”
秦固点了点头:“战局瞬息万变,毕竟四条腿跑再快也追不上生了翅膀的,平日里好的信鸽有价无市,只能自己想办法驯化一批。反正每战都用得上,晨风鸟又没有鸽子那么显眼,用来传讯更好,怎能说是虚耗光阴?”宇文焕叹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多,就是养了给儿子玩的,误打误撞用上了。”
秦固正经起来:“想来刘复宁此时已经收到刘鄂西进的消息,定会往源城派探子刺探我们的虚实,咱们的戏也该开演了,我准备先找个几十个瘦小的士兵扮成百姓出城北上转转,给刘复宁个空子。”“戏文你来教,戏台我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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